埃塞俄比亚
我在亚的斯亚贝巴中转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经过边境安检,取了行李,我匆匆登上了一架即将飞往金卡机场的小飞机。
这架小飞机的双翼已经锈迹斑斑,我严重怀疑它是否还能成功起飞。驾驶舱的玻璃罩上也是油污点点。除了驾驶罗盘上的指针在不停跳动,其他仪表盘似乎都没有任何反应。然而机师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当马达开始轰轰作响时,他只是轻轻地拉起了操纵杆,然后又向下推了一推,试图寻找最合适的转速。看起来,他不仅是用眼睛,而且还用上了耳朵来驾驶飞机。
然而,在飞机破旧的双翼之下,在令人惊恐的嘈杂声中,我看到了非洲最美的风景。
飞机在跑道上颠了几下,最终在一团厚厚的尘雾中停稳了。两个小孩冲向了飞机,我很担心,他们中的一个几乎碰到了螺旋桨。机师向我靠近,打开了我旁边舱门,把我的行李扔了出去。我明白,他这是要跟我分道扬镳了。
我刚走下来站稳了脚,飞机立即转了一个圈准备再次出发。我转身目送着它从桉树丛的顶上掠过,越飞越远。
我独自一人站在完全陌生的地方,痛心疾首没能说服沃尔特跟我一起来。我坐在一个旧油桶上,行李散落在脚边。四周景色荒凉,太阳就要下山了,我这才意识到,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过夜。
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走过来,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他在问我是否需要帮助。要想跟他解释清楚我想找一位在附近工作的考古学家,这简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想起我们家经常玩的一个游戏——通过动作或简短的单词表达出一个情境让对方来猜其中的含意,但我从来就没赢过!而我现在正努力做出挖地的样子,并且对着一块木头假装做出一副很兴奋的样子,就好像找到了一件宝贝。对方看起来十分苦恼,我不得不放弃了这样的尝试。男子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10分钟后,他又回来了,这次还带来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先跟我说了几句法语,然后说起了夹杂着一些法语的英语。他告诉我,有三支考古队正在这个地区进行挖掘工作。一个在我所处位置以北70公里之外,一个在肯尼亚的里夫特山谷,而第三支考古队刚来没多久,在图尔卡纳湖东北部100多公里以外的地方驻扎了下来。我终于明确了凯拉所在的位置,现在只需要想办法去那里了。
小男孩让我跟着他走。带他来找我的那个男子愿意让我去他们家过夜。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只有跟着他走。我得承认,如果一个埃塞俄比亚人在伦敦的街头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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