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类商品国内市场零售价的五分之二!这可能吗?绝对不可能!
海顺公司的两种业务所涉及的都离不开“保税”二字。所谓保税,就是海关为了方便来料加工业务,免去了出入关时繁琐的缴税、退税手续。这类企业俗称“洋打工”,赚的应该只是加工费。但是,如果这类企业行为不轨,将应该运往国外的成品偷梁换柱,悄悄在境内销售,则可获得来料加工业务无法想象的横暴之利。就海顺公司而言,既不是建筑公司,又没有任何一笔购进其它建筑材料的记录,经常买这么多细砂干什么?即便是搞建筑的,难道只用这种单一的材料就修了路或盖了楼不成?会不会用这些细砂顶替了应该运出国境的电子成品?方胜男又查看包装费用,果然得到了佐证:海顺公司每年用在成品包装上的费用大得出奇,细细算来,其纸箱数量除去合理损耗恰恰是实际所需的两倍。再没有比这个更清楚的了。一边将本应返回境外的成品暗销国内,同时一边又瞒天过海将印有电子产品标志但盛着一些细砂的纸箱填进了运往国外的集装箱。再琢磨琢磨那么大的用水量,又很可能与保税燃油走私有关。如果在储油罐里有意注水,那自然就是油在上而水在下。随着水量的逐渐增加,燃油将会随着走私者的欲望不断地流入罪恶的通道,同时从外观上依然保持着应有的数量并未减少的假象。否则,每月几千顿的用水量又该如何解释?基本可以认定,海顺公司走私。
田芬的性格一向耿直,一定是她发现了这些名堂之后,才把账本悄悄复印了下来,也一定是有所不便或者尚未找到合适的机会才把这些证据暂时藏匿了下来的。她在海顺公司的处境真是很尴尬。一边拿着这家公司的薪水,一边又深知这家所谓的市级乃至省级的标志性企业是一个怎样的货色,而且还要帮着他们作假账,整天处在担惊受怕和良心与行为的矛盾之中。怪不得刚到海顺公司的时候,她显得意志高昂,而近一年来,则时常流露出难以遮掩的郁郁寡欢。记得刚上班那会儿,田芬经常趁出来办事的机会到方胜男的办公室坐一坐,只要一看屋里没有其他人,便麻利地紧走几步,一下陷入到方胜男的高靠背皮椅,两脚一蹬,就地转上几圈,然后微闭双眼来一句感叹:“科长的感觉真是不错!”有时会抬起一只手,似乎有气无力地轻轻地挥上一挥,或者翘起食指在方胜男的脑门上轻轻一点,拿腔捏调地吐一句:“去,沏杯茶来!本ceo我累得够戗,得润润嗓子啦!”每至此,她俩便抱在一起,开怀大笑。但是后来,田芬变得寡言起来,渐渐地,干脆一句话也不愿说,有时甚至连一个字也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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