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眼泪便像决了堤的河水夺眶而出。
“我也特别想见到你们……”方胜男应答了一句,便呜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不哭、不哭。甩掉了海顺公司的纠缠,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嘛,应该大笑不止才是。哭是啥意思?不想甩呀?那就再还回去?”边副厅长坐到方胜男的身边,递上一杯水,以调侃的口气安慰着方胜男。
边副厅长的这句话十分奏效,方胜男立即停止了抽泣,“扑哧”一声破啼为笑。
边副厅长从放在茶几上的纸盒里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方胜男,说:“累了吧,今天先休息。现在已经安全了就好好睡个安稳觉,不管有啥事明天再说。”然后领着方胜男走进一间屋子,“这是我女儿住过的房间,现在已经出嫁了,一般不回来住。你拉开被子睡。”
安排方胜男睡下,边副厅长返回客厅连忙问江凯国:“出啥事啦?”
江凯国先没说事,客气了一句:“您看深更半夜的,连师娘的休息都打扰了。”
边副厅长脸一板,说:“罗嗦啥呀,这还不是家常便饭?门关紧了一点儿响动都传不过去。一见你两手空空就知道出岔子了。快说吧,是不是材料出了问题?”
江凯国将前前后后的经过以及方胜男所提供的那个黑影还有那个“傻子”的情况详细地叙述了一遍,边副厅长处变不惊,一直认真地听着没有插话,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着香烟。
“你认为是啥人干?”江凯国的嘴刚一停下,边副厅长便发问道。
江凯国回答说:“在殡仪馆一见账本不见了,脑袋里‘呼啦’一下,冒出了很多假设,但经过一路上的仔细琢磨,觉得能说得过去的,归结起来也就是这么两种:一,这人是姓郝的手下,或者是临时雇来的私人侦探。虽说我国现行的法律不支持私人侦探这个行当,但半藏半露的也确实存在。我估计这人把账本弄到手之后,并没有如实地交给海顺公司去领取报酬。是海顺公司的人肯定会得到奖金,是雇来的私人侦探就该去要事先约定的酬金。这人把账本暂时握在了自己手里,可能是想敲得更高的回报。二,大胆地设想一下,这人有可能既不是海顺公司的爪牙,也不是受人雇佣的私人侦探,而是海顺公司的对头。要么想以那些账本要挟海顺公司,最终得到单凭自己的势力在黑道上难以争得的某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