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找了个漂亮的少年送来。
这些日子送少年给厉王的为数不少,并没什么稀奇,稀奇的却是眼前这个少年的脸竟和夏熙有九分相似,宫沂南看到他的那一瞬便微微一愣。
宫宸来看宫沂南的时候,也愣了愣,然后就勾起唇讽刺性的冷笑起来,“我听说你最近日日宿醉,过的很不好,却没想到传言果然皆不可靠。既然你连替代品都找好了,我提前预祝你就这样荒废一生并自欺到老吧。”
其实宫沂南也希望自己能对着赝品自欺欺人的过一辈子,可他努力过了,根本不行。所有见过夏熙的人面对这个少年都只会想到‘相像’这两字,可宫沂南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们的不同。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夏熙外貌的每个细节,清楚记得他浅笑皱眉以及说话时的各种模样,清楚他们不管是细微处的长相还是整体气质都相差的太大,根本没有任何可比之处。
可他太想他了,还是忍不住借着眼前劣质的仿品来温习他的爱人,却在这过程中挑出了他们更多的差异。然后终于承认对他而言夏熙是无法取代的,这世上再也没有谁能像他。
宫沂南命人赶走那个少年,并给送他来的人下达了近似于流放边塞的严重惩罚,然后脚步有些不稳走到了窗前。
这座摘星楼是全京都最高的楼,可以望到很远很远,宫沂南像尊雕塑般沉默地在那里站了一夜,恍然的望向远方,尽管看到的不过是苍茫的大地。
小熙,天地苍茫,你在哪里。
次日宫沂南大病了一场,病了很久,足足一个月都下不来床。然后在病中大彻大悟,再不靠醉酒和赝品来麻醉自我,做回那个比以往更让人不敢接近的厉王,把自己活成一个完美却又刻板的神像,或者说是一把刀,只是没有了刀鞘,锋利而冰凉。
同年十月,老皇帝驾崩,宫宸登基。宫沂南却在这时得知了两个重要的信息,一是从先帝期望夏熙能入葬皇陵的遗言中发现他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二是隐门中人可以通过聚魂阵招魂。
不管它能否成功,这总是一个念想,宫沂南突然觉得人生又充满了希望,他开始不惜一切代价的尝试,哪怕面临的只是一次次失败。
招魂的第三个月,宫沂南终于又看到了他心爱的少年,那种心情无法用语言形容,心脏快的几乎能从喉咙里跳出来。虽然少年的一头长发变成了略显凌乱的短发,服饰也有些奇怪,但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都铭刻于心,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他都不会错认。
宫沂南完全没想到距下一次再见到他竟等了整整三年。
随着时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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