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我在书写的时候……
事业和小狗,让谢满感到一切来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
她冷静之后,还是下意识地保持着警惕,这种警惕是她多年来形成的保护机制。因此,虽然陆从云拿了谢满的钥匙,但两人还没有正式住在一起。
谢满以一种洞悉自己本性,随即虚张声势的本领推着自己一步步往前走,心情舒畅,感受到生活的充实,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的迷惑特质。
人不可能一直都快乐充实,那些消极的阴暗的负面情绪就隐匿在你呼吸的每一个瞬间里,伺机而动,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女孩刚刚建立起来的主体性会随着世俗飘飘摇摇,有的甚至会重新回到内在幽闭性中,等待着被保护,被救赎,被引导着前行。
我很强!我什么都可以!我无所不能!
人在兴头上的时候,当然觉得这些心理暗示很受用。然而当你没有强大到不需要这些口号的时候,时代的风浪、生活的波折,哪怕只是小打小闹,都会击得让你溃不成军。
谢满写道,“我在书写的时候,我在记录我自己,记录这个时代,记录那些女性……可千千万万人中,凝不成一个谢满,也聚不成一个沉妙妙。”
“我们都是被母神眷顾诞生的生灵,觉醒后都背负着各自的使命。”
不是神秘主义或宗教主义使然,是你在遇到困境的时候,自己写给自己的一个童话。
你就是天赋人权,你就是神灵附体,你就是你存在的意义。
你是勇者,劈开迷津;你是流浪的旅人,将回到故乡;你是神明,终将回到奥林匹斯神殿。
谢满不知道陆从云于她而言,到底是怎样的预警或是福利。
可在她心里总有一种忧虑,这种忧虑映照在她的潜意识里,变成了她可供观察的梦境。
谢满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住在一个很小很乱的房间里,苍白的月亮挂在她窗外,她徒然地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知何时,一只白色的小狗趴在了她的脚边。
她抱着温暖的白色小狗入睡,带它去散步,看着她在一片葱郁的挂满藤蔓的菜园子里撒欢奔跑,谢满的心也感到了久违的轻松。
她小憩了一下,白色小狗不见了,她疯狂地找它,最后只找到了冰冷的尸体,她看到的时候,甚至不敢碰一下它。
她把它放在她住的那个房间里,一人一狗就这样待到天明。
她再也没有从那个房间出去过。
谢满醒来的时候,已经忘记自己做过这个梦。出了小区,看到有人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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