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仕途,六拍六,人高寿,七拍七,我作揖,八拍八,快快发,九拍九,我不走,十拍十,赏小儿。”往往拍不到十,人们就心疼得不得了,掏钱来赏了。
这个开刀的,就是郑家老大,叫郑运昌,从小不务正业,倒是会一套拳脚,老父就给他分了房产,让他另过,把生意留给老二郑运起。老大几年过去,把那点钱财地亩踢腾光了,屁股一拍,走了江湖。这一回,听说二弟遭了这么大的难,这还了得,就提了一把大刀,来菊乡瞅机会找仇人算账。可沙一方哪里是他这个跑单帮的能接近的。他领着小侄子在菊乡窜了几个月,才打探出八月二十一这天,沙一方要回家为他老娘过寿。郑运昌把小侄子安顿个地方藏好,花了钱,托人照料着,他早早来到沙家湾。先看好地势,退路,单等寿宴开始时,郑运昌长衫打扮,戴着礼帽,拉着文明棍,二饼眼镜,前来祝寿。通报进去,沙一方不认识,看名片,川陕泰运商行,倒是有点来头,就出来了。见了来人,正拱手相谢,那汉子一把匕首就刺了过来。也是沙一方命不该死,那匕首刺偏了,再加上沙一方拱着手,那一刀从沙一方的膀子上刺了过去,只不过把衣服挑了个洞。郑运昌被抓住了。
郑运昌也真算一条汉子,被沙司令手下押向公堂时,面不改色,气不发喘。沙司令坐在太师椅上,点着水烟袋,把长长的纸枚儿弹了几下,纸灰落在一个景德镇产的瓷烟灰缸里,又把水烟袋吸得咕噜了一阵,问:“大侠贵姓高名?为何同我这么大仇气?”郑运昌说:“少废话,要杀要剐,干脆点。刀砍,老子把脖子伸给你,枪崩,老子把心窝对着你。”沙一方嘿嘿一笑,说:“算一条汉子,自古英雄惜英雄。我放了你,跟我沙某人干,咋样?”郑运昌说:“那我杀你不是更顺当么!”沙一方说:“你不会的。除非你是共产党,江湖好汉都是讲仁讲义的。”郑运昌说:“我要不是江湖好汉呢?”沙一方走过来,把个郑运昌看了个仔细,说:“看样子你也不算个共产党,共产党动不动就是主义,解放穷苦人啦什么的。你充其量就是个职业杀手。”郑运昌说:“那我要是共产党呢?”沙司令哈哈笑了一阵,说:“想当共产党,怕是人家不要你。”郑运昌“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沙一方。沙一方说:“说说看,老板一颗人头给你多少钱?我这个头又值多少钱?”两人都不再说话了。郑运昌没有必要同这个杀人魔王啰嗦,沙司令呢,是想看看这个阶下囚的反应。沙一方说:“人头没有拿到,交不上差,钱一共多少,我给你垫上,咋样?”郑运昌说:“白刃红血,雪白无情,老子的心是买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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