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撕吃了你。他“哦哦”两声,没再说什么。我想打探一下革命委员会对陈小焕沙吾同等人的态度,他说:“那次武斗伤了许多人。上面一直耿耿于怀,恐怕麻烦。”我不再问什么,他却主动对我说:“你和沙吾同关系不错吧?像他这样的家庭背景本不该跳那么高。解放后,国家把他培养成大学生,给他分自己了工作,对他们也真够宽大了。他却趁天下大乱之机,跳出来造反。这里边说不定就是怀着对共产党的仇恨起来寻机报复的。说反攻倒算更贴切。这就叫阶级敌人人还在,心不死,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会以百倍的疯狂向人民反扑过来。毛主席说得多么准确啊!”他问我:“沙家的老根你知道不知道?”我说多少知道点。他说:“恶贯满盈,我一家几口都死在他那臭爷爷手里。我大伯又让他整治致死。想起来,都揪心的疼。”他眼泪涟涟。我说:“别太伤心了!”他长长出了一口气。我问:“运动初期,斗沙吾同是不是就因为这?”他说:“不尽然。反正他同革命人民有着杀亲之仇,他不会忘记的。说到底,他造反就是反攻倒算,我大伯之死就是一个血的例子。”
新仇旧恨,他没有忘记。
还是在赵先娥大娘第一次住院期间,我和王记香扮演了孝顺儿女角色,这一段“共同”生活,不断地诱发我们内心世界的那种欲望,使我们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男女之间的煎熬,就忘了等王记香赤脚医生学成后找个正式工作再结婚的约定,当把赵先娥大娘送到南平县苇子坑后,回到油房庄老家,我们就正式宣告:结婚。所谓结婚,只不过是买了喜糖喜烟,三爹三妈张罗着,男人们吸烟,女人们吃糖,大家热闹一阵,说几句白头到老的吉祥话,就算完成了婚礼。其实,我们连结婚证也没有领,好在,没有人来盘问这一对年轻人婚姻的合法性。因为,大家都知道,两人好了好多年了。当我们从外地回到家乡,说结婚了,谁还说个一二三呢?
第二卷第七章风雪天台寨(1 )
——刀光剑影下的“婚”礼沙吾同、陈小焕造反失败,逃上天台寨,偷吃了禁果。在革命委员会人马围捕的刀光剑影下举行了“婚”礼。赵先娥劝女儿无望,跳崖自杀。而革命委员会主任王贵桥却向她鸣枪致哀,让人迷惑不解。
陈小焕不是沙吾同的学生,他调来时,她已经是这个学校里的大学姐了。而他仅是高一的语文老师。虽说他没有教过她,但她却知道他是新来的老师中最有才华的一个。那是在新学年的开学典礼上,当校长讲话后,教导主任讲了学校光荣的历史。这些,她没有兴趣听,因为她们那一届入校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