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作为一番。”
沙吾同说:“农村是一个广阔天地,我已经大有作为十多年了。还有监狱,我都大有作为过。如今在三尺禁地上,我仍在大有作为。”他调侃道。
“看来,老弟是不想帮我伸展伸展。”
沙吾同说:“感谢老兄心里记挂着我。”又说,“但我不会忘记这一场菊乡政治舞台上的大竞赛,我会拭目以待,看谁笑在最后。”
小河边,很静,流水哗哗。沙吾同站在河边,看着马福顺把车开出这片坑坑洼洼的河滩路,上了大路,鸣了两声喇叭,尾灯闪了两下,走了。他信步走回家去。刚转过身来,听到女儿的叫声,女儿哭着扑了过来,说:“爸爸,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一定让咱们家笑到最后,替妈妈,替你们在菊乡再创一份辉煌。”沙吾同用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久久伫立,末了,说:“你长大了。”
老周嫂子给金丹套了一床被子,说她听人说过,北方比这儿冷。金丹看着老周大妈,说:“你老有腰疼病,我大学上成了,接你到大城市治病,免费。”大家都笑了。来娃亲自开了一辆拖拉机,把他们送到火车站。临分手,金丹和大妈抱头哭了一场。大妈说:“好好读书,混出个人样子,让人们看看。”金丹点点头,上了火车,火车开走了。老远,她还看见大妈在那儿站着,这时,她忽然看见爸爸也匆匆赶来了。原来说他不来的,他补习班有课。这时,她看见爸爸佝偻的腰身和大妈娇小的身影,她从窗口伸手出去挥了挥手,泪流满面。好心的大妈,辛苦的爸爸,再见了。
没想到,过了没多久,电报就来了,说沙金丹走失有日,询问沙金丹的下落。沙吾同连个安稳觉也没睡,连夜坐火车又北上京城。他先找他的那个朋友,又找到学院老师。老师说:“这是你的女儿吗?你这个当父亲的,早该管管她了。”说话的是声乐系办公室的一个女老师。她铁青脸,乌嘴唇,出口把沙吾同数落了一顿。沙吾同挂牵女儿,想让学院帮忙探寻,忍着听人家训教。这时,已是上班不久,屋里不断有人出进。有老师进来,他就连忙站起,离开桌子让座,说:“你办公,你办公。”然后掏烟递上,有客气一点的,说:“你坐,坐。”有不客气的人,爱理不理地把他的烟接住,一边同那个女老师说话。他这才知道,他们也不是这儿坐办公室的主儿,是来问事,请示,汇报工作。从这些对话中,他知道这个乌嘴头女人是系里一个秘书,不是主任。他连忙奉承道:“郑秘书,我听金丹说过,学院为了解决学生分配就业问题,曾主动同南方一些个体艺术院团联系,还联系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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