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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莫管我,我会过得愉快的。请爸爸保重自己。
女儿:金丹×月×日信上没有地址,从邮戳上看,是南方。沙吾同看完这封信,气得浑身发抖。尔后,他给我来了一封信,说:“随她去吧,没廉耻的东西!”又劝我和王记香:“想开些,保重自己。”
第三卷第十四章她,证明自己给谁看(1 )
一个女人想干一番大事业来证明自己,却投水自尽了……她是证明自己给沙吾同看吗?难说。不过,她确实在沙吾同身上奢望过,消耗过……
沙吾同这新一次教书生涯是从民办教师开始的。那时,金丹还在上小学。他先在大队的小学“戴帽”初中教语文,一学期下来,大队说他表现不错,给他长了工分,他一天能挣10分,他很满意。这年夏天,公社召开学校管理经验交流会,他给学校写了一份发言材料,为学校的工作吹了喇叭,校长发言后,受到好评,材料上报到县,尔后又报市里。特别是他提出的“狠抓一个动力——讲政治学习”、“狠抓一个落实——讲教学质量”、“狠抓一个关键——讲团结进步”,这“三讲”讲出了当时学校的新面貌,公社授意,大队又给他长了工分,12分。秋天,他就被公社戴帽高中挖了去。
说是高中,其实原本是个庙,叫白马庙,文革前是公社中心小学,辅导区所在地,文革中先是办了初中,尔后又上一层楼,再摞了一个帽子办高中。说规模,一届只有两个高中班。但沙吾同满意了,除了大队照记工分外,每月有5 元补贴,他同金丹父女两人自炊自食也算不错了。他很感激公社的重用,工作很是努力。傍晚,他领着女儿到山坡走走,向着西天,看看落日,默默祷念着小焕的亡灵。夜里他独对油灯批改作文,备课,感到生活还算充实。有时夜深人静,万籁俱静,他右手一支醮水笔,左手掌心里捂着一杯热茶,笔尖在作文本上刷刷飞动,热茶冒出的热气顺着他的脸颊和头发,袅袅上升,盘旋飘散。这时,他抬起头,揉揉眼,对窗思考,就会看到窗纸上摇晃着树枝枝丫投过来的黑影。虽然说想起这间房里曾经吊死过人,闹过鬼,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他扭头看看女儿甜睡的脸庞,就会想起小焕,小焕虽然埋在大西北了,但她会来到这里陪伴着他们父女俩。想到小焕,又想起老周嫂子。他到这个中学后,嫂子来过几次,给金丹把棉袄拆洗好,或是蒸了馍送了来,吃了饭就回了。临走,嘱咐他,有合适的,成个家。沙吾同笑笑,当着金丹的面,没说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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