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指示,打个电话,或是让通讯员下个通知,我们自己去,还劳领导亲临驾到!”郑连三说:“如今菊乡出了你这么个女能人,我不来深入一下,不是太官僚了?”说着笑着,叶莲说:“你这个菊乡小老天爷给别人下雨时,别忘了给这儿洒几滴雨点儿就行。”吩咐给领导添酒,郑连三说:“免了,自己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叶莲说着话,眼看酒足饭饱,他从口袋掏出车票说:“你不是收集文物吗?我大伯这张车票也算久经历史磨练了,算个纪念吧!只是太小了,不起眼。”叶莲说:“珍贵文物哩,它到过苏联,比咱们在坐的人都跑得远,有历史内涵。”让服务员收下。
郑连三光顾沙吾同大酒店不久,像雨后春笋,挨住叶莲的大中原公司,一下子冒出了许多工商业大户,纷纷以怀旧为中心命名,一下子竟“旧”了一条街。只是这些商家名义上是向叶莲这个改革派靠拢,学习,骨子里借风使舵,一门心思发财,各种经营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黑的、红的、黄的,统统用上。叶莲的顾客一下子被分流了。你看,顾客一走进这些店铺,迎上来的是微笑的小姐,还有三陪、上床什么的,整个一个温柔乡。而走到叶莲的酒店,虽说迎来的是“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是“红太阳”,是“北风吹”,是“我的中国心”,可以让人有一种青春激情的昂奋感和精神家园的回归感,但是,听到的是“阿里山的姑娘”,却没有“姑娘”软性温馨的服务和呢喃燕语的滋润。于是,叶莲在残酷的市场竞争面前节节败退。两年过去,她原先赚下的几十万全部补贴进去,又紧缩战线关掉了几家加工厂,也未能救叶莲于水火。眼看银行三十万贷款到期,无法偿还,欠外地商家的货款又在催要。她真是急火攻心。一天早晨,好像商量好了一样,正当叶莲要外出时,她被几十家的业务员堵住门口。这些业务员们声称,今天必须拿回欠款,本单位的工人等着发工资。如果大中原公司不支付欠款,他们要向法院起诉大中原违约。叶莲已是乱蜂蜇头,二十多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面对这一群业务员的催逼,她说:“我一定想办法还大家的款,我这就是去筹措款项。”正说着话,出纳员回来,把她拉到一旁,告诉她银行账户已经被冻结,公司没有流动资金,如何办?她马上打电话通知养殖场,让出纳员从该场的小金库里取出十万元救急,但得到的回答是,养殖场账面上只有5000元结余。
她的大中原公司和沙吾同大酒店已经摇摇欲坠了。想当初,一腔热血,一片丹心,连赚到的钱也拿出去给社会发了救济,为收集文物保存菊乡历史的真实,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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