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自强的时代精神在觉醒,是改革开放以来菊乡最有价值的一次震撼,菊乡这潭死水不震撼,何以掀起大风大浪,不掀起大风大浪,何以涤荡陈腐观念的污泥浊水,不涤荡尽污泥浊水,菊乡何以有崭新的明天。”学生们劝老师说:“不要怕,有我们做你的后盾。”沙吾同对那个爸爸当县长的袁银德说:“你回家去,听出点风声,赶快来告诉我。我趁黑前也要回沙家湾一趟……”
沙吾同骑车出门时,已是半下午了。过了山崖口已是大黑,周围并没见一辆警车,只是沙家湾周围的山岗上,有手电光一闪一闪,人影一晃一晃,是不是政府把沙家湾包围了?他不敢贸然骑车了,下车推着走,走到村子西边的温凉河边,忽然黑影里窜出几个人来,用大刀指着问:“谁?”另两个人马上闪到他身后,架起他的胳膊,他忙说:“我是沙吾同。”他以为是乡政府的保安队,谁知话没说完,那几个人喊一声“同子叔”就哭开了。其中一个硬汉子,说:“哭啥哩?既然顶住牛了,就撑到底,死活也就一口气,这口气非争不行。”护送沙吾同到了代销点。沙吾同见了来娃,来娃说:“太欺负人了,乡里不把咱当人看,想咋捏就咋捏,啥选举啦,民主啦,法制啦,都是糊人眼的,啥事不是他们捏窝窝?”沙吾同说:“是这个理,可是扣押上边来的干部不合适吧?”几个青年娃子说:“他先抓咱三个人。”沙吾同说:“那也不能抓人家干部,那样就变成非法扣押国家执法人员,要犯法的呀!”来娃说:“他们不犯法?选举选不出他们的内定人,就宣布作废,再选,狗屁,无非这个安顺风给他们送过大礼。他们才犯了大法——村民自治法。还有选举法。”沙吾同耐心地劝说:“话是这么说的,如今这世道,就是这个样哩!”人们说:“这一回忍了,他安顺风掌住权看不活剥了咱们。非讨个说法不可。”沙吾同看看来娃的拗劲,难以说通,又叫来了广全二叔,两人一见,摇头叹气,说这样对峙下去,非吃大亏不可。
正说着话,村周围的山岗上,有人声。待了一会儿,从河那边扭着押来个女干部,到了跟前,是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