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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过去也有过这么一次,差点儿没命了?”他想起刚才村民们反映说,高丽华曾经中过毒,也是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但县医院给救过来了。不过,中的什么毒,是怎么中的毒,医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高丽华却坚持认为是他们几家用的井水有问题,家里人不相信,她却坚持自己的看法,并且从那以后,她就到远处的井里打水,还买了自己用的水缸,拒绝和家里人喝一样的水,家里人也拿她没办法。他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就问道。
“嗯。”高丽华轻声说,她的思绪似乎在另一个地方。
“那是怎么回事?听说你自打那以后,就自个儿喝自个儿的水,和家里人分开了。”他大声地说。这是从他询问以来声音最大的一次。
高丽华似乎被惊醒了。“是,是,是。”她连忙说,“可那是因为水。我觉得我们家这口井的水不好,就跟家里人说了,他们不听,说我发神经。连屯子里的人都说我坏话,好像我魔怔了似的……啊,对了,这回兴许是水……对,我看肯定是因为水的事。不是饭,是水,是水呀!”她叫道,似乎在呼喊着最终证明她是对的,她是真正的预言家。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知道这时夸耀自己的先见之明是不合时宜的。她胆怯地看看他,好像怕他生气似的。但他只是笑笑说:“这我们要查的。行,今天就问到这儿,以后有啥还得找你。”他戴上警帽,又说,“好好歇着,反正人都死了,伤心也没啥用了。”他看了一眼高丽华,她的眼睛又洇湿了。
他出门后,立刻着手进行技术上的处理。他把饭菜都包了起来,用的是牛皮纸,那个时代没有现在这种塑料薄膜。然后他又亲自从马家的水缸和井里各打了些水,装在两个军用水壶中。他想了想,又让人从高丽华自己用的小水缸里打了些水,也装在一个军用水壶里。做完这一切,他继续思考了一阵,认为没有什么遗漏了,就满意地坐上警车回县城了。这时候县医院的救护车也来了,公安局只有法医,没有救护车。救护车上跑下来几个穿白衣的医生和护士,煞有介事地跑进去,又虚张声势地把几具尸体都抬上了车。那种严肃和紧张的工作作风,把乡下人吓得比刚才看到死人还紧张。他却拿出烟来吸着,若无其事地等着这一切结束。“嗯,再验验尸体。我就不信,查不出什么来。”他信心百倍地想。
但他这个倔强、自信的人却遭到了从事警察工作以来的最大打击,而且以后也再没有遭遇到这种让他窝囊、郁闷、愤怒、萎靡的案件。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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