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爱命冲天收好,又让仆从一定转达谢意,还道:“从婶美意,改日有空,我和夫君定再登门道谢。”
仆从弯腰应答,又说几句,才将夫妇俩恭谦送出院外。
一出门,冲天就不住瞅王峙,欲言又止。
王峙却淡淡看向他,眼神示意,先不要急着讲。
裴爱瞧着,猜到冲天要讲什么,正好她心中是同样疑问,便问出来:“夫君,记得你说过,从婶是个不好相与的,可昨日堂上劝架,今日院中备礼,怎么与夫君形容不同?”
冲天忍不住抢话道:“她装呗!”
王峙看了眼冲天,冲天便带着另两名仆从,取另外一条道去下一家。
这条路上,只剩下王峙裴爱两人。
沿途极少仆从来往,几乎遇不到。
王峙便道:“严从婶心机颇深。”
裴爱的声音比他低,且比他轻:“我初来乍到,其它的事不了解,但听夫君讲往事,二房三位叔叔,应该都……对太婆不亲吧?”
人之常理,难道有不维护母亲的儿子?
裴爱道:“但严从婶却对太婆如此殷勤。”
王峙嗤鼻一笑。
裴爱又道:“我娘家有门亲人,做的是生意经,不仅经营粮食布匹,而且京中药铺八成都属他家。那一门两个小姊妹,与我极熟,她们曾同我说,中风的老人,要么是胖,要么常久坐不动。可我见太婆清瘦,不知……她平日爱动否?”
王峙蹙眉,萧老夫人好管事,因此那是宅中南来北走,每天不知兜多少圈。照裴爱这么一说,萧老夫人不是中风?
祸因不是谢英?
裴爱对上王峙目光:“我可以托人去查查。”
第16章
裴爱对上王峙目光:“我可以托人去查查。”
“托人?查什么?”
裴爱道:“查是不是有人下毒啊!”托陈妙慧去查。
王峙嘴角抽了抽:“你怎么会想到那?”
裴爱如实道:“嫁过来前,阿娘嘱咐,说世家人多,可能毒来毒去,叫我谨慎。可是我忘了……”一顿胡吃海喝,“直到见你只吃冲天准备的饭食,我才记起叮嘱。”
所以,就联系到下毒上去的。
王峙的双手,不知何时负到身后。
“也有可能吧!”他轻叹道。
裴爱在一旁,偷偷拿眼瞄他。王峙生得高大,她需眼珠子往斜上转。
王峙又道:“但也可能是太婆装病。”
“怎么可能?”裴爱当时近前看过,萧老夫人躺着不能动,面部歪斜不似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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