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呢!”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柔和而伟大,“暮语在东偏殿睡着呢,我怎会累呢。”想起自己此生再不能生育了,哀伤道:“这样的机会若不是那道旨意,恐怕此生都没有了呢。”
沈嘉玥握紧她的手,怜惜道:“这满宫里有几人是有女儿的,有了女儿不能养在身边的,也有几人,你这样已然算好的了,宜安公主虽不是你自己亲生的,但只要对她好,她自己又小,往后她必不会忘了你的,滴水尚能穿石呢,还怕来日她不对你好么?再说,即便她并非真心待你好,面上还是会的呀!”宽慰她也是宽慰自己,她不求来日宜巧对她多好,只求她别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便好了。徐徐道:“有子女的却不能抚养在侧的,与没有子女的又有何分别?”
慕容箬含一丝苦笑如干瘪的玫瑰,沉声道:“可不是嘛,说的在理,好歹她也要唤我母妃呢。”
“那你岂不是还要给她备嫁妆?”
慕容箬含微微颔首,“是啊,搞不好啊,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了,我自然要好好待她,为她备嫁妆喽!”灵光一现,“那你不也抚养宜巧么,莫不是你不想准备她的嫁妆吧?”
沈嘉玥并未回答,她如今看着宜巧,心里膈应的不行,有时看着看着,柳婉歌的影子与她重叠起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是对她好呢,还是不对她好呢?虽然她知道与柳婉歌的事不能牵连孩子,可她还是冷不丁的想起,多少次午夜梦回,身上汗涔涔。话锋一转,反问:“你一点也不介意她是傅慧姗的女儿么?”
慕容箬含想了想,点点头,“介意啊,怎会不介意呢?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不是一条心的,可再介意又能怎样?决定抚养她的时候,必然做足准备啊。”眼神一下子空洞了许多,沉浸在幻想中,迷迷糊糊说道:“我常常在想,如果她是我的女儿的话,那该多好,可她不是,每当傅慧姗来看她时,总会让我明白,明白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永远都不是。”
云容缓缓入殿,禀告:“娘娘,文婕妤在殿外等候传召,她是来看宜安公主的。”
慕容箬含玉手轻挥,“让她直接去东偏殿看望暮语吧,等会子本宫会过去的。她看望时,不要让她独自一人在殿中,知道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