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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渐渐凋谢,已是深秋,红枫飘入景嘉苑,赵箐箐陪在沈嘉玥床边,沈嘉玥已在景嘉苑静养了好些日子,身子也慢慢好转,脸上消瘦了不少,几乎没有肉,只剩下皮包骨,往年合身的衣裳如今大了许多。
赵箐箐叙述着这些日子外头发生的事,不免有些怨恨,只因高徽音的崛起,以及皇上的凉薄,东宫何人不知皇上从入东宫第二日之后再未入东宫之事,自己的女儿徘徊在生死边缘,他却美人在怀,莺歌燕舞,好不潇洒!
沈嘉玥静静听着,只待她讲完,宽慰她,“这有什么?高氏要崛起便崛起,她当真以为宫里没人啦,她一人独大了?即便她真的一人独大,太后会不管?至于皇上的…”顿了顿,省略了凉薄二字,“宜静虽是他的女儿,但她确是罪妃苏氏所出,这是谁都没办法改的事,所以皇上如此,我并不在意,早该想到的。”
赵箐箐仍旧愤恨难解,讷讷道:“即便真是这样,但…宜静是救太子才落水的,你我都知道若是太子或是宜珍公主落水,皇上又岂会如此?姐姐不在意,真以为皇清城的人不在意了么?”一下子脱口而出,才觉懊悔,“宜静虽是个小孩子,但你以为她不懂么?”
“这是什么意思?”
赵箐箐不肯再说,沈嘉玥却不肯非让她说,幸而外面的宫人来报,御驾降至,请惠贵嫔准备一下迎驾。为此解了赵箐箐的尴尬,沈嘉玥急急下床穿上一件青底碎花宫装,三千青丝随意绾起,大多垂落至腰,和赵箐箐在庭院中候着,御驾浩浩荡荡而来,一番请安,赵箐箐找了个理由退下,院落里的宫人亦退下,只余他二人静静在站在庭院中,谁都没说话。
皇上实在受不得这样诡异的气氛,又不敢看沈嘉玥一眼,匆匆入内坐在屋内,沈嘉玥走在后头,见他不说话,只站在一边,低着头瞧见自己的绣花鞋,鞋面绣着一朵空谷幽兰,不觉想起高徽音,高徽音最爱兰花,又想起方才赵箐箐的话,不由眼眶一红想哭,却死死忍住,不许自己在帝前失了分寸。
皇上一直在打量着沈嘉玥,见她瘦了许多,又见她神色不对,转移视线,看向屋外,淡淡道:“你的身子好了没?后天便要回皇清城了,一回皇清城便要准备往暖阳行宫之事;若是身子还没好全,我们再过几日回皇清城也无妨,”关切道:“你瘦了。”
沈嘉玥仍旧低着头,福身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身子好多了,后日可以回皇清城了,臣妾无碍,臣妾倒没觉得瘦,或许是皇上看惯了那些‘环肥’,才觉得臣妾堪比‘燕瘦’。”
皇上一时没有习惯她的冷淡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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