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合伙人,反而使得整个董事会全都是家族成员。”
“到今天仍是如此?”
“一点也没错。如果有家族成员想卖掉股份,也只能卖给自己人。
现在,每年的股东会上有百分之五十的家族成员。马丁持有的股份超过百分之十,我卖了一部分给马丁和其他人后还有百分之五。我哥哥哈洛德持有百分之七,但出席股东会的人多半只持有百分之一或百分之零点五。”
“好像中古世纪一样。”
“很荒谬。也就是说,假如今天马丁想施行某种政策,就得耗费时间去游说,以便争取至少百分之二十至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东支持。这是结盟、派系与阴谋的拼凑结果。”
范耶尔继续讲述历史:
“戈弗里于一九○一年去世,没有子嗣。不,很抱歉,他其实有四个女儿,但在当时,女人并不算数。她们也有股份,但获利的却是家中的男性。一直到二十世纪后女人有了投票权,她们才得以参加股东会。”
“非常开放。”
“不必语带讥讽,当时时代不同。总之……戈弗里的兄弟毕耶有三个儿子:约翰、弗德烈和耶迪恩,全都生于十九世纪末。耶迪恩可以略去不提;他卖掉自己的股份移民到美洲去了。那里至今仍有一个家族支系。不过约翰与弗德烈让公司成了现代化的范耶尔企业。”
范耶尔拿出一本相簿,一面说一面指相片给布隆维斯特看。一九○○年代初的相片中,有两个下巴坚毅、头发梳得油亮的男子,毫无笑意地瞪视着镜头。
“约翰是家族里的天才。他受过工程师训练,有几项新发明取得专利,致力于发展制造业。钢铁成了公司的根基,但业务仍扩展到其他领域,如纺织等等。约翰死于一九五六年,有三个女儿:苏菲亚、梅莉与英格莉,她们是第一批自动获许参加公司股东会的女性。
“另一个兄弟弗德烈是我父亲。他是个商人兼产业领导人,是他将约翰的发明转化为收入。我父亲在一九六四年过世,虽然在五十年代便已将日常的运作交给我处理,但他生前始终积极参与公司的管理。
“和上一代恰恰相反的是,约翰只有女儿,”范耶尔指着几个头戴宽边帽、手撑阳伞的大胸脯女子的照片,对布隆维斯特说:“而我父亲弗德烈只有儿子。我们共有五兄弟:理查德、哈洛德、葛雷格、古斯塔夫和我。”
布隆维斯特将几张A4纸黏在一起,画出他们的族谱。凡是一九六六年来到海泽比岛参加家庭聚会的人,他都在名字底下画线,至少理论上这些人可能和海莉的失踪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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