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想必会积食而肥。”
她不禁苦笑,答说:“那好。”
九儿得了她的准许,借机再自盘中拣了一块炙羊肉和一方酒蒸酪糕来喂她,看着她用尽,自己又尽力取用一番,盘算过后才教传了漱口的茶水和洗手的香汤来。
御医此刻从卫渊寝堂中转出。
“如此,多谢先生了。”她听过御医的汇报,转身令下人去开销给御医的赏赐。
“九儿,”御医方走,趁着收拾食具的仆役尚未入内,她轻声吩咐,“你们一道去取我的寝衣来。”
九儿惊讶片刻,随即点头应诺。众侍女随即取了公主一应梳洗的器具和换洗的衣物,在府邸下人的侧目窃议中逶迤而来,九儿也铺设了在外间侍夜的准备,一副二人将要共寝的架势。
此时卫渊的状况很平稳,虽然仍未清醒,但既无发热也没有呓语,伤口周围的血淤亦有所消散。她坐在床前,数着他均匀深沉的呼吸。
她忽然觉得眼下很安宁。若是她可以继续伪装下去——她去代他处理纷乱的国事,四方诸侯继续恭顺地履行职责,西京平稳安宁,他在偿了她的血仇后一直这样在她身旁安宁地休息——可她并不能伪装很久。
若她可以替他去活着便好了。她突然想。像他夺取她的一切一样,去夺取他的一切。像他一样殚精竭虑地为天下而焦灼,并让所有人或畏惧或敬服地在她面前俯首。
而不是像她如今这样,弱小到需要靠着伪装来争取一点存身之地。她不是他,她只是他的女人。
她有些疲倦,梳洗过后重新回到他身边。周遭十分安静,静得能使她听得见庭院里的风声。可她知道,有许多眼目正在暗中窥视。
她躲进他身边的阴影里,鼻端是淡淡的药气和一点伤口的血腥味。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轻轻说。“将军可以……永远都不醒来吗?”
他仍旧平稳地呼吸着,并不回答。
那样他便永远是她的。连同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她在他身边,忽然开始想念他的体温覆在她身上的感觉,每当那时,她的肉体连她的心都酥软成池塘里的春泥,那样污浊而柔软。
那是爱吗?她想不清楚。别人是否可以像他这样妥帖地照顾她?她也想不分明。她脑海中充斥着种种淑女不宜的思绪。
像他那样照顾她……从她的耳侧吻到胸前,再游弋到她的小腹,让她的乳在他掌心里涨满又融化,让她充实而酸涩,臣服在他的掌握里,再变作潺潺的溪流。
可还会有人这样照顾她?她在他身边,依照他先前的教导慢慢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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