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她刻意十分认真地跟他解释,“九儿是我的书画弟子。你怎么能跟我的弟子动气。”
他闻言默然一笑,对方才的冒犯也不再计较。
她见他不再介意,便趁机问道:“将军可知道九儿的身契在什么地方?”
他随口答道:“你去问我的长史。若是有,那就随你处置。”
她当即为了九儿认真地拜谢。
他见了她这样喜悦,皱了皱眉,又说:“这一点事,你也不必问我。家事难道你做不得主?”
她想了想,问他:“那在家里,我可做得了你的主?”
“你可以偶尔做我的主。”他笑了笑,评论道。
她脸颊红了红,挣脱开他,自己沿着廊桥的台阶往下走。
她周身飘飘然,头脑里仍旧是方才的笑谈和酒气。这原是他的天地,喧闹而恣意。
她沿着黑暗的台阶向下,忽然脚步一时失衡,他自后牵过她的披帛,以手臂拦住她的腰。
她鼻子里笑了一声。“我说你疯魔你还不认。”
“你不想么?”他笑问。
“你这样问我,我怎么能承认?”她小声说,在他的手掌里转过身来,有些埋怨地看着他,“竟不知道有人专喜欢做贼。”
他微微笑了笑,不作解释,慢慢地牵过她的手来。
她垂着头端详自己的鞋,忽然嗅到空气中一股腐烂的甜香。
那香气很让人熟悉,原是庭院里樱桃的味道。
旧太子私邸的樱桃,向来是很有名的。旧年里,每到五月,太子妃向来会将采摘的樱桃奉给皇后,由皇后分赠诸宫。玛瑙珠子一样鲜红的樱桃,和冰一道盛在雪白的瓷器里,在女官们手中捧着行走在掖庭青色的宫巷里。
五月里,那樱桃已经烂熟,因为无人采摘,有些被鸟儿啄食,余下的纷纷坠落在台阶上,使得台阶都被染成黏腻的赤红。
她拿鞋尖去踩台阶上那些尚未腐坏的樱桃。成熟的果实在她脚下一一爆裂开来,连她的鞋都被樱桃汁沾脏了。
他在旁垂首观看着她的游戏,说:“可惜了。”
她停下,在台阶上转过身来,轻快地问他:“家里也种樱桃树,好不好?到了明年,我便也有樱桃了。”
“那当然好。可惜樱桃树一年是长不成的,你要再等几年。”
“是么?”她有些失望,“那便不要了。”
他笑她急功近利,安慰道:“这些难道不是你的?到明年,我们还来摘这些樱桃就好了。”
“好。”她仍旧垂着头,继续一颗一颗地去践踏那些无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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