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会有他的忍让和宽容。
他们给了卫渊这样多的口实,使得他可以轻易地将他们像藤条上的刺那样一一削去。以至于如今宗室暗弱至此,除了远在西南的几位藩王尚蛰伏着静观局势以外,已无可争锋之人。
到如今还做这般无用的蠢事,简直连她这样的女子都不如。他们当年又是为了什么一心要她殉死?
“小鸾,”他忽然开口唤她,“你怎么由着我睡了?什么时辰了?”
“连你歇一刻都不许,我哪里是那样苛刻的人?”她略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何况并没有一刻钟的功夫。”
他坐起身来,恢复了此前的萧爽神情,替她按着此前被他枕得麻木的双腿。
“痒。”她笑着躲开,揶揄道:“我看你已十分好了。”她这样说着,当即就要起身离开。
他的神色明亮起来,牵住她的手臂。“走什么?雨这样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