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到幼帝此时闭着双眼挣扎,以为逼近的人仍然是逆臣的爪牙,狠狠地将拳头打在了她的面上。她的脸颊当即红肿起来。
卫渊当即自坐席中站了起来,右手碰到佩剑的柄。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乃是他一人的特权。满朝文武中,只有他一人有权在帝王面前佩戴兵刃。
“不要!”她当即失声,“求你——”
卫渊步出坐席,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持剑上前,反而是转身面向群臣,有些倦怠地开口:“韦公方才所言不假。陛下想必早已疲惫,今日诸位不妨到此为止。”
众人在这险恶的闹剧里早已十分畏惧不安,此时得了他的许可便迫不及待地纷纷告退。
卫渊漠然立着,直到众臣退散,才转过头来面向她,右手依旧扶着佩剑的剑柄。
“陛下方才因为何事殴打臣的妻子?”他轻声询问幼帝。
她将方才殴打她的幼帝庇护在身后,惊恐地望着他。“将军?”
“小鸾,你糊涂了?我既是大秦的臣子,怎么可能会加害陛下?”
她的理智逐渐自惊恐中恢复。幼帝是比她珍贵得多的人质,卫渊挟天子以令诸侯,自然不会贸然加害。
可她并没有被他完全说服,依旧本能地将幼帝护在身后。
“小鸾,让开。”
她仍旧没有听从,卫渊索性越过她,直接将幼帝自御座上提起来掼在地上。
幼帝方才还在蛮横地挣扎,此时面对着真正死亡的威胁却噤若寒蝉,甚至都不敢发出一声痛呼,只是拖着瘫痪的身体,向着姊姊爬行着,徒劳地寻求庇护。
“陛下以为,是谁让臣容忍陛下到今日?还是陛下以为,没了臣的妨害,陛下就可越过先太子坐在这御座上了?”
卫渊看着幼帝在地上蠕动着爬行,冷笑道:“陛下看来聪慧得很,并不像旁人的评论那样无用。”
“停下!你疯了?他是个废人!”她扑上前徒劳地试图阻止他,“我不需要你这样做。”
“所以你要为了这个废人和我争执?”他问她,“原来殿下素日的心都是假的?”
他此时唤醒了她全部尘封的恐惧,她仿佛回到五年前那个毁灭了她的一切的夜晚。她怎么会那样天真,竟然以为自己素日的虚情假意可以笼络得住他这样在尸山血海中炼出的邪魔?
“我是他的姊姊。”她低声分辩。哪怕他是浣衣宫人生下来的为整个宫廷鄙薄的残废,他也是她的半个手足,是她所剩无几的血亲里最亲近的一个。
他笑起来:“殿下生在秦宫之中十五年,可曾正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