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稀薄而色淡,前额有一绺头发摇来摆去。他胸怀坦荡而显得生气十足,他目光闪亮有神,嘴巴表情多变。邦德一眼就看出他是一个优秀的模仿者和讲故事能手,是那种能模仿各种口音的人。
“我叫斯捷帕科夫,”他说,把第三个音节拖得很长,斯捷帕……科夫,用一只大手抓住邦德的手。然后又对纳特科维茨说,“我叫斯捷帕科夫。朋友们叫我鲍里,原来叫鲍里斯,但是他们叫我鲍里。请你们也这样叫我,好吗?”
“很高兴,”邦德感到这里需要用一种无聊的腔调,虽然这种腔调毫无表现力,而且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叫詹姆斯·贝特里奇。朋友们都叫我詹姆斯。”
“好,詹姆斯。那么你一定是彼特了。伦敦说叫你彼特。”
纳特科维茨无表情地点点头。“纽曼。”他大声说。
“对,很好。感觉真像一个新手①,是吗?”他大笑着,汽车开起,飞机四周挤满地勤人员。飞行员说他们过半小时就返航。
① 纽曼(Newman)有“新手”的意思。———译者
“新手,感觉像一个新手,是吗?你们要点什么热饮料吗?白兰地,斯托利,还是咖啡?”当他们的车在路灯下经过时,斯捷帕科夫的脸偶尔被照亮。
他们选了咖啡。这个俄国人得意地打开装在车上的吧台,多种饮料中有大瓶清咖啡,热得滚烫。“你们在飞机上用过,哦,你们怎么说,用过卫生设备,是吗?你们解过小便了?”
他们两人都点点头。
“好。如果你们还要小便,随时告诉我,我们会安排的。但必须等到服务站。在露天你们是没法办的,恕我直言。”
他的笑声很有感染力,他在座位上挪来挪去,占据很大的位置。这辆林肯车显然是定做的。邦德坐在这个俄国人的旁边,而彼特·纳特科维茨则面对他们,坐在吧台侧面的一个活动座位上。“你们看,我们走了很久了。”
他们能感觉出这个人的微笑。
“还没有进莫斯科?”邦德问。
“啊,没有。肯定还没有进莫斯科。你们以为我们是带你们去参观莫斯科中心?”
“我们是希望……”邦德开始说,这个俄国人又笑了。
“你们想参观著名的纪念馆,我们在那儿保存有我们许多著名特工的照片,想吗?”
这一次轮到邦德笑了。“那也许是有用的。”“肯定有用,”“斯捷帕科夫嘟嚷着。“当我去伦敦时你们带我去特种部队俱乐部,行吗?参观骑士桥的汉斯月牙形建筑。我看过一些那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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