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古书上记载的泗洲地界,隋唐时称洪泽浦。黄、淮在此并交,连年洪水侵吞,泗洲城及周围均侵入湖底。明清两代,不断加高防洪大堤,洪泽湖遂成为“悬湖”,高出地面2~5米。“倒了高家堰(洪泽湖大堤),清淮(原清江市、淮安府)不见面”的民谣至今还在流传。
当地党史办的蒋中建同志后来告诉我,就这半个世纪来,洪泽湖被血洗过三次。日本鬼子一次扫荡就屠杀双沟百姓600多人,填埋坑里,掘出白骨累累。我军为掩护群众转移,一个连120人竟无一人生还。泗洪产的双沟大曲驰名中外,但我在互联网上搜寻,竟然找不到双沟惨案的条目。第二次,是全面内战打响后,国民党反动派卷土重来。我军放弃两淮,洪泽湖工委姚克书记,带领一些干部藏于湖中。结果四周区乡县来不及撤离的干部军民越聚越多,达3000多人。你想,就凭个湖边的芦苇荡能藏多少人 ?'…'又没有粮食、药品。走投无路中,姚克书记说,上面说撤就撤了,丢下了我们,组织上对不起同志们了,有亲投亲,无亲靠友,上岸去吧……但要记住,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出卖同志。结果,上了岸的,还是有上千人被抓被杀。好不容易捱过来的,“文化大革命”一来,旧事重提,不说领导责任,全怪在下面,又是难逃一劫,多少人丧命。
湖光波影,无声无息。水际边成片的半生的矮树林中,栖息着成千上万只白鹭。霎时间,成群的白鹭惊恐地飞起,天空顿时就像张开了一张白羽的网,铺天盖地,真是非常的神奇啊!
它们真的会是亡灵吗?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车已经被成群的男女老幼包围住了,他们趴着张望,脸和鼻子在车窗上印成扁平。他们皮肤黧黑,用兴奋的目光直直地盯住你,憨憨地朝着你笑,表达着他们的好奇和友善。我想起妈妈曾多次说过的话:“你生下来后,你爸就负伤了,人整个不行了。鬼子不缴枪,国民党又大举反攻,两淮失守,当时真难啊!好几次要把你送给老乡,但兵荒马乱的,这一丢下,可真就是天各一方了。你爸说,这孩子今后的命运会怎样?我都不敢想……”看着周围好奇的目光,我在想,如果,我真的被丢失在这里呢?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有许许多多的孩子,不就是因为战争而失散的吗?那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