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后投靠国民党桂系,被任命为沦陷区灵璧县县长。雷杰三,许的嫡系,握有五六百条枪,横霸一方。他们在几里路外就布开了阵势,刀枪剑戟地欢迎新来到的友军代表。
是挺悬的!我说,国共两党是多年的仇家,就不怕人家下毒手?
父亲说:“见到面倒是挺客气的。”其实,也就是要给他个下马威,有吴法宪的队伍蜷伏在身边,父亲解释道:“双方都还在摸底。”同时他也承认:“对危险,确实也没有想那么多。”不久,对方终于动手了,我方人员江上青牺牲,那是后话了。
开张还是顺利的,但没多久,一纸调令,吴法宪被调走了。苏鲁豫支队的隶属关系本来就不顺,不是一个系统的,谁会听你招呼?全靠有熟人。父亲说:“算了吧,求人不如求己。”他又成了孤家寡人。好在苏鲁豫支队南下时收编了徐州附近的一支小游击队,头头是孙象涵,大概因为是后娘养的吧,反倒很配合,以后成了父亲创建皖东北天下时组建九旅的一支重要力量。
对吴法宪在困难时的帮助,父亲常会提起。我们小的时候,常来家里的客人不是很多,但吴胖子是一个。他的夫人陈绥圻也是我妈妈战争年代的好友,曾有过一段生死相伴的经历,后面我还会提到他们。可惜“文革”后我们两家就形同陌路,父母每次谈起和吴、陈夫妇的往事,总会陷入深深的叹息。
灵璧县的许志远、雷杰三是一批地方势力。父亲说:“表面上殷勤,但我知道他们很难合作。”共产党是穷人的党,他把目光投向民间。许志远的副官倒是很热情,给父亲介绍了当地的开明士绅苌宗商和姚隆源、陈北余一伙。他们是许的后勤物资供应商,是靠许吃饭的,就像现在许多愿意和军队、政府做生意的商人一样,官商一体嘛!这帮人是个特殊的群体,平日里好习文弄墨,舞枪使棒,上联官府,下结豪强,标榜豪爽仗义,抱打不平,在地方上形成势力,很有些人气。他们办有一个龙源糟坊,题名“抗日大饭店”,南来北往之客,凡和抗日沾边的,一律免费食宿,临别还赠钱粮。有的书上描写苌宗商是胸飘长髯,衣着黑衫,骑头毛驴。父亲说起他:“是个大地主,民团团长,儿女都是共产党,小儿子苌征参加了八路军,不久前牺牲了,他对抗战有贡献,解放后安排他任地方的水利委员会委员。”他们一听我父亲的来由,就大哥小弟地乱呼起来,再一神侃,立马折服,大有相见恨晚之势。父亲说:“皖东北许多重大事项的议定,我都是在龙源槽坊筹划的。”说到这里,我想,假如不是在淮北,而是在漠北古道上,还不成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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