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中央并转山东分局。
我看到父亲当年给华东局的工作报告:“不管地方上还是军队上,都是几个不同地方来的。军队本身,又是八路军,又是新四军,弄得内部不团结。虽然华中局(注:六届六中全会后,中原局即改为华中局)指定我负责,但彼此之间没有能够站在党的利益上统一起来。虽然闹不团结的称英雄的不是我,然而我是受党命令负责领导,没有能够想尽一切办法去团结同志,委曲求全的求得大家的一致,这是我应该负责的错误。”
委曲求全。在这种情况下,唯一可做的,大概只能是“委曲求全的求得大家的一致”了。
父亲回忆这段历史时说:“当时来到这里的,都是各搞各的,扩大自己的力量,没有建立根据地的思想。刘少奇主张成立皖东北军政委员会。他要我当书记,我建议还是其他的同志来当,后来决定刘瑞龙(注:建国后任中央农村工作部副部长)过来。他一天到晚就是奔走部队和党的这些关系。”
1940年3月28日,刘瑞龙出任军政党委员会书记。大革命失败后,他和我父亲一起在国民党统治的心脏地区举行苏北农民暴动,组建了红14军。“文化大革命”中,周恩来总理接见江苏的造反派组织时特意提到:“你们江苏是革命的老根据地,红14军就诞生在你们那里嘛!现在还在的有刘瑞龙、张爱萍、黄火青(注:曾任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这在当时是否也是一种策略的保护方式呢?
老战友的到来,使他不再孤独。父亲写道:“义旗少年同心举,敌后苏皖共磋事。”他们是同年生人,当年两个19岁的青年,在苏北揭竿而起;10年后,两个老战友又在江淮大地上携起手来开辟和创建新的根据地。回顾匆匆而过的人生,父亲在悼念刘瑞龙的诗中写道:“五十九载如流失……哀君先我驾鹤去。”
父亲回忆:“1940年,五六月间,我请胡服(刘少奇)同志到皖东北来,在他主持下,召开党政军干部会议,解决了党内不团结、本位主义、不明确发展敌后根据地与游击战争等问题。会后撤消了苏皖总队,留下韦国清(注:后任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的南进支队。从此,工作方针、政策明确了,从前限于军事工作,不注意群众工作,这时也纠正了。八届十一中全会上,我说少奇同志在华中抗战是执行毛主席路线的,他们就把我划在刘邓的线上了。”
谈到这里,父亲说:“我从来没有过树立自己山头的想法,也从不搞什么派别,争什么地位,那是可耻的。只要对党的事业有利,我干什么都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