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科委继续主持工作。
沉默了片刻,父亲说,代我谢谢他,不是他的保护,我可能熬不到今天。
未置可否。父亲的那股犟劲我们是太了解了,但我们心里知道,事情不会这样就完的。
果然,叶帅办公室来电话了。电话是王守江同志打来的,叶有好几个秘书,王守江秘书是和父亲最熟悉的,与叶帅那里联系,一般都是通过他。父亲回忆时还专门提到:“王守江秘书是个很正派的同志。”
西山,叶帅的临时住所。北京的西郊是连绵起伏的燕山山麓,从西北伸展过来的太行余脉,像两只巨大的手臂,由西到北将这个古老的城池怀抱其中。站在西山的山顶,眺望雾霭中的京都,感受到缕缕的王气升腾。在军委西山院内,叶帅住15号楼。王洪文、邓小平也在这个院里住过,王还修了一个很大的电影厅。80年代,因为修房子,我们也在这里住过一个时期,后来迟浩田同志住过,张震退休后一直住在这里。
父亲从叶帅那里谈完回到家已经很晚了。为了能让他松弛一下,晚饭时尽量都是由我们讲些社会上的逸闻。但今天他的话很多,多是些过去的趣事,情绪很好,我已经猜出他们谈话的结果了。
晚饭后,照例要在院子里走走,该谈谈正题了。我问,叶帅怎么说?他停下来,望着沉沉的夜空,好一会儿才说:“现代化,还是在谈国防现代化。”
因为当时没有记录,只能凭回忆了:
父亲还是没有说正题,他说,威胁来自于北方。叶帅还是强调要重视敌人机械化集群大规模的入侵行动,地面是集群坦克的连续突击,配合它的空降和机降。你是搞作战研究的,你给我说说看。
我说,切断华北与关外的联系,肢解东北;或者攻占河西走廊,孤立新疆,算是中打。打北京就是大打,是打全面战争。大打一般说有这样几个方向……父亲说,拿张地图来。我们家被抄了几次,只找出一本很旧的50年代的分省地图册,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找出了承德、张家口、大同、贺兰山……
父亲接过话题说,几个方向中,经河套向东,或者由贺兰山直下,我看引起的麻烦会更大些,这个方向更应该引起重视。他把放大镜一甩,以坚定的口气说:“我看还是先念同志说得好,即使黄河以北都丢失了,不是战争的结束,而是战争的开始!”
他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10年,都在干什么啊!我们在打内战,窝里斗,但人家呢?
他开始触及正题了。
叶帅还是老话,75年谈的你还记得吧?因为“文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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