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至于他们谈农业、体育,不归我管,我又不懂,去陪会,我看没有意思。”
“都说军队中有两个人惹不起哩。爱萍,你,就是一个!要注意咧。”
对邓,他一向是很尊重的,他觉得邓小平是个务实的人,也是个敢作敢为的人。在两弹一星事业上,邓给过他有力的支持。尤其在1975年,邓鼓励他说,不要怕,放开手干。最使他宽慰的是,邓当着许多人的面说:“你,张爱萍和我一样,是维吾尔族姑娘,辫子一抓一大把。”很难说这是句表扬的话,但父亲却经常提到,显然他是认为,就凭这句话,说明邓是了解他的,对他在大是大非面前的态度和立场是支持的、鼓励的,而对他的一些毛病和缺点是宽容的,甚至多少还是赞许的。和他自己一样,邓不是个喜欢计较小事的人,看人、用人有他独特的视角和气度。
可这一次呢?为什么不是像以往一样,不就争论本身的是非曲直做出评价,赞许他力排众议的勇气和鲜明的立场,偏偏是批评他的态度和方法。邓好像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提出反对的意见?是他的意见不对?如果看法错了,邓完全可以当面指出来嘛!但他没有。那只能是有一种解释了,就是不应该和赵对着干!不管意见对否,总之,不能对着赵上!他要维护他。
我总想利用个机会帮他排解一下,晚饭后陪他在小院里散步,我问他,你还是因为这件事不愉快吗?
他说:“过去了,就不再想它了。”
我说,你还是应该和邓敞开了谈谈自己的想法嘛。
父亲很难受地说:“没有用的。”
为什么这样想呢?我看他陷入了郁闷之中。
事隔快半年了吧,1982年春夏,父亲去三线检查工作,我正巧去成都,我们一起在金牛坝住了几天。记得是吃晚饭的时候,邱秘书从北京来了电话,我说首长正在吃饭,是不是一会儿再通电话?邱说,是件重要的事。父亲接完电话回来,闷头吃饭。我问他什么事啊,那么重要?他抬起头来说:
“没有我了。”
什么?我听不懂。
“免去了我副总理的职务。”
我们都有些诧异,怎么这么突然呢?
打开餐桌旁的电视,正在播发着每晚七点钟的《新闻联播》节目。新华社消息:
“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三次会议于1982年4月22日至5月4日举行。会议听取了关于宪法修改草案的说明,关于国务院机构改革进展情况,关于……
会议通过决议,万里、姚依林继续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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