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朋友永远是第一位。她跟沙沙的认识,说来也够荒唐,两个人曾经都是李杨的桌上客,至于她跟李杨上没上过床,沙沙不知道,但她感觉上过。不过对上床这件事,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认识,沙沙认为李杨是在玩弄女色,女友却说:“谁玩弄谁啊,看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是玩具一样。”沙沙后来就想,女友这话说的还真是有些哲理,这个世界上,究竟谁在玩谁?其实说穿了,大家都在玩,只不过玩的方式、玩的目的不一样。难道自己不是在玩么?既然是玩,就没必要谴责人家。按女友的话说,就是满世界的人都在各怀鬼胎,谁也别把谁太当碟菜。沙沙跟她的关系,就是这么密起来的,说臭味相投也行,说志同道合也行。反正是密了。
还真是得感谢李杨。
朋友出手果然大方,一次给沙沙打了三万。沙沙算是又能度一阵灾荒了。沙沙一开始很固执,发誓要把罗斯跟那个姓董的女人找到。后来她才明白,如果有人刻意要躲你,你是找不到的,弄不好,你会把自己也给丢掉。罗斯跟姓董的女人早已去了美国,那女人缠着罗斯,目的就是想到美国去。太多的人眼里,美国就是天堂。结果为了去天堂,早早就把通往地狱的路给修好了。
转眼间,沙沙就花光了那三万,她不敢再在深圳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她就会变成乞丐。她决计到上海。她要找到上海那家公司,讨回她的钱。这个时候沙沙已没了退路,总不可能一身精光地回银城吧?就算别人不在乎,她自己心里能平?不能,真是不能!况且,这样回到银城,以后怎么生活,她可是有雄心壮志的呀!
上海之行几乎是一场灾难,如果说深圳她呛了水,上海就差点儿把她淹死。如果说深圳她让人扒了一层皮,上海就把她的灵魂都给掳走了。噩梦一场。
人在背运的时候,是千万不能任性的。任性对时运不济者,如同毒药,它会很恶毒地把你药死。那家公司早就关了门,沙沙曾经签过合约的那幢写字楼,如今正在装修成酒店,看上去规模还不小。沙沙在楼下站了许久,上海的阳光充满柔情地抚着她的脸,黄浦江那边吹来的风儿像情人一样舔着她的肌肤。这一刻,沙沙忽然就想起江长明。她记得,江长明曾经不止一次婉劝过她,要她注意跟罗斯的关系,不要把啥事儿都做得没边没际。
“啥叫个没边没际啊。是不是嫉妒了?”当时她酸溜溜就这么说。这话本来是要伤一伤江长明的。说出后才发现,受伤的永远是她自己。沙沙弄不清,自己跟江长明,到底算哪种关系?爱,暖昧,还是真就如江长明说的那样,只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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