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
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祁斯年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是因为听他的演奏而哭肿了眼睛。这实在不是一个成熟的演奏者会做出的反应,也显得有点软弱幼稚。
可如果因为这样而让自己与偶像的距离又近了一步,那怎么都是值得的。
白朗坚强地想道。
今天的祁斯年跟平日里的有些不一样,然而祁斯年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是不是对每个人都有这样恰到好处的温柔,白朗并不知道。有时候他会觉得祁斯年对别人都是很冷淡的,对自己却格外好一些。但他又怕那只是他的自作多情,也许祁斯年只是看在自己同为中国人,或是看在弗里德的面子上呢?
在白朗过去的人生二十几年里,从来没试过这样患得患失的心情。
时差加上剧烈波动的心绪,白朗以为自己这晚一定会失眠,没想到沾到枕头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
还是熟悉的梦境。干净明亮的落地窗,染成薄荷绿的日光,门缝里透出的光线如同熔金一般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