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那自然就不该让人联想到庄严有秩的赋格曲。不管是极致浪漫的小夜曲,婉转哀伤的咏叹调,还是落到尘埃里的低音和弦与贯穿始终的矛盾跳弓,这些属于爱情的音乐处理方式,都完全有别于巴赫的作曲风格。
埃尔德·阿莫没有介意,只是看了他一眼,说:“对,就是爱情。sean太理性了,我在他身上看不到爱情应该有的多情与疯狂。”
祁斯年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微笑地听着埃尔德对他的评论,没有说话。
白朗闭上嘴巴,心道这也太虚无缥缈了,难道表现什么音乐都要全身心投入一次吗?世界上最伟大的演员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一点,别说他们这些摸索着百年前曲谱的演奏者。
他小声辩驳道:“首席明明就很温柔。”
“老师说得没错,我确实不太擅长处理抒情的浪漫风格。”祁斯年笑着拍了拍白朗的手背,对埃尔德说,“但这是二重奏。白朗的音乐大胆直白,像莎士比亚的情诗一样。我相信我们会碰撞出不错的效果。白朗,你觉得呢?”
白朗立刻说:“当然。”
埃尔德·阿莫举起酒杯与他们碰了碰,也笑了:“没错。二重奏的魅力就在于灵魂的纠缠与共鸣。我非常期待你们的演出。”
白朗的脸有些发热。祁斯年和埃尔德·阿莫都不知道的是,这首曲子在茱莉亚学院内部曾经一度很是风靡。不知是巧合还是魔法,合作的演奏家之中有好几对在后来成为了情侣。这首曲子也一度被茱莉亚学子们称为——爱之passacaglia。
白朗觉得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但有些念头只是冒出来一下,都觉得是对偶像的亵渎。
他抛开脑袋里不应该存在的遐想,凑近祁斯年的耳边,低声用中文说:“反正在我心里,您是最好的演奏家。”
后来他们没有再说二重奏,埃尔德·阿莫说起了《堂吉诃德》。这首交响诗会是他的心血之作,每一个环节都将由他亲力亲为,制作周期可能会格外长。
白朗嘴上乖巧应了,心里却默默想着,他一点都不急,巴不得制作周期越长越好。这样,他才有足够的时间与祁斯年产生交集。
时间刚过九点,埃尔德·阿莫说自己困了,随即一个人上了楼。
白朗自觉站起身,想收拾餐盘,却被祁斯年告知明天会有人过来打扫,催促他尽早休息。年轻人作息的白朗原本以为这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清早,外面还只有浅浅微光,他就被一阵悠扬的旋律唤醒了。
他的意识还沉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辨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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