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绝不是能轻轻松松如同散步一样简单走完的。
卡尔为他们准备了登山杖、救急包,以及一些补充体能的饮品。白朗想了想,还捎上了一个可以挂在背包上的外置音响。
此时此刻,这个音响派上了大用场——它播放着马勒第五交响曲,雷暴一样的旋律将远方阿尔卑斯的磅礴气势毫无保留地带到了恬淡悠闲的花田之间。
“爬山也要听马勒?”祁斯年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即使已经离开了维也纳和乐团,白朗也依然没闲着,他几乎利用每一点空闲时间来听读马勒五,研究它的调性和和声。祁斯年陪着他听了几次,在这样频繁的重复下也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白朗乐了,他佯装皱眉道:“您可是e团唯一的首席,怎么可以不想听我们要演奏的作品。”
祁斯年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把白朗的背包拉链拉上,说:“你还是放过我吧。”
白朗听他这么说,笑出声来,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抱歉,是之前练琴设置的循环播放。你想听什么?古典乐?流行乐?还是爵士或者摇滚?”
“都可以,我相信你的品位。”祁斯年笑着看向白朗,突然说,“听过那句台词吧?you can tell a lot about a person by what's on their playlist。某种程度上来说,歌单能品味灵魂。”
白朗慢悠悠蹭到他身边,故意说:“我只知道后面那句:歌单能听出一个人有没有出轨。”
祁斯年闻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静静地看着白朗。
林间的阳光透下来,正好照亮了祁斯年的脸。他今天穿着专业的户外装束,深蓝色的外衣里穿了一件黑色的运动背心,紧实的胸肌透出若隐若现的形状,腰身处更是收出一个十分漂亮的弧度。
说什么不擅长运动,果然是骗我的。白朗怔怔地想道。
他咽了一口唾沫,觉得有些呼吸不畅,也不知是不是走得有点急的缘故。
在他们聊天的十几秒里,马勒五的进度条播完,自动跳到了下一首。
悲悯与激昂离家出走,舒伯特的小夜曲接管旋律,演奏者运弓利落老练,揉弦自然悦耳,优雅婉转的旋律几乎顺着山里吹来的清风直直钻入耳道,将白朗此时此刻的心跳衬托成一艘风雨飘摇的小船。
——这首曲子,正是祁斯年几年前的舒伯特录音专辑里最受欢迎的作品。
不止这一首,白朗的最常播放歌单,从上到下,满满全部都是sean c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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