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打开窗户,上手试了试,没开动,转头看季年。
“干嘛?”季年存心和她反着来。
“开窗户,你不热啊?”
“我不热。”季年耸耸肩。
季忆知道他是在故意和自己对着干,白了他一眼:“我现在很热,你是我弟弟,必须和我一样觉得热。”
季年笑了,“服了你了。”
季年倾身,手臂越过她面前,碰到她的鼻尖,温润的鼻息喷洒在他的皮肤上,整个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心跳跟着停了一拍,耳边的声音好像都停了,没有马路的嘈杂,没有夏风的燥热,他只听得到自己上一拍心跳的回声,“姐……”
“你行不行啊?”季忆热得不耐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打架的时候那么利索,开个窗户磨磨蹭蹭的。”
季年如梦初醒一样吐出一口气,恢复如常:“你怎么能问一个男人行不行。”
季忆嫌弃地说:“你哪里学来这些鬼话?恶心死了。毛都没长齐还男人。”
季年手臂用力,一把将窗户完全推开,“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长没长齐的。”
正好汽车启动,一阵大风从窗户里携热浪哗啦啦刮进来,季忆耳根烧红地偏过头去,自己赶紧扼住心里罪恶的黄色思想,心里嘀咕,干嘛和小屁孩逞一时口舌之快,他懂什么。
旁边什么都懂的季年偷偷看见她烧红的耳根,嘴角弯起来。
国博路到了。
季年和季忆走进巷子,卸货车还没来,倒是有一辆黑色的奔驰汽车停在巷子深处。
黑车的表面光洁如新,和鄙陋的灰色巷子格格不入。
他们看见一个叁十来岁,西装革履的男人扶着杨锦华从自家的小卖部里走出来,听不见说了什么。
杨锦华看见他们回来了,佝偻着背冲他们挥挥手。
“你这脸怎么回事?”杨锦华年纪大了,但眼睛一如既往地好使,她开玩笑地问:“你姐打的呀?”
季忆冷笑一声:“要我上手直接给他脑袋削掉。”
杨锦华轻拍她的手臂,“净瞎说。”
“没事,外婆。”季年站在季忆身边说:“打篮球磕磕碰碰很正常。我姐怎么可能直接打我,顶多在伤口上撒把盐,而已。”
旁边的男人听他们斗嘴轻笑出声。
杨锦华这才想起来忘了介绍,“这是你们的表叔林松青,我姐姐的儿子。”
季忆和季年都有点惊讶,杨锦华是她们唯一的家人,季忆小时候问过杨锦华为什么别人家过年很热闹,能坐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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