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这样,当陶鲁元回到四季青茶场时已是第四天了。《江南日报》上已经转载了宋要武的文章《我为毛主席戴上红袖章》,宋要武在文章中自豪地说:“这是我终生难忘的一天。我给毛主席戴上了红卫兵袖章,主席还给我取了个有伟大意义的名字——宋要武。”她还说:“毛主席给我们指明了方向,我们起来造反了,我们要武了!”宋要武的文章成了全国红卫兵的骄傲,一个改名风潮在全国兴起。陶鲁元也请吴蜡给他改了一个名字——陶永红,他逢人便说,这个名字是三代贫农的吴司令给他取的,表示了他要永远跟着毛主席,永远做他的红卫兵!吴蜡心中更是甭提有多高兴了,一个大学生居然要他给取名字,而且是一个北京大学的大学生,他成秀才了!从此,他也更加尊重陶永红了。
改了名字的陶永红更加激进了。他带领了一群红卫兵冲进佛殿、庙宇砸碎了那些泥菩萨的塑像,封了寺庙的门,吓得那些老太太、老老头直叫“罪过”。他们还根据红卫兵们的举报,冲进那些地富反坏等黑五类的家中,把他们珍藏的线装书、绣花鞋、缎子被面、金边细瓷碗等都搜出来烧的烧、砸的砸,弄得鸡飞狗跳的,有几个老太婆不识时务,居然告到造反司令部说自己丢了金银首饰,谁知不但没有找回来,反而招来了更严重的抄家,直到他们家中剥削来的财富全部归司令部所有为止。
还有一些人家不是黑五类,但是他们家中也有充斥着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这“四旧”的东西,如祖传的珍贵字画、带迷信色彩的书刊、器皿、饰物、古籍等等,有的是给自己家中的红卫兵销毁的,有的人是因害怕而“自愿”交出来的。他们都把它们破掉了。
1966年8月31日,毛泽东在天安门乘车检阅了上百万红卫兵的游行队伍,毛主席这两次接见首都红卫兵和外地来京师生,更加公开了他对红卫兵的肯定、支持,也以个人的权威、魅力吸引着各地青年学生源源不断涌向北京——渴望得到毛泽东接见。
这天,陶永红正在总部和吴司令商量如何处置破四旧收缴来的珍贵物品时,柳贵来了。
柳贵:“师傅,噢不,吴司令……”
吴蜡:“就叫师傅,不是挺好的?听着多么亲切!说吧,什么事?”
柳贵:“司令,看,国务院的通知。”
吴蜡:“哦,给陶副司令吧,今后凡这种文件都交给他吧。”
柳贵把文件交给了陶永红:“陶副司令,给。”
陶永红:“你收着也一样的,你也是副司令嘛。”
柳贵:“师傅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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