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如同平躺在罗汉束香桩上,上半身猛然往西一拧,右腿可是平着往东扫过来,这一式名叫“蜉蝣戏水”,可是在右足上他却有特殊的功夫。
这时鹰爪王左右前后全逃不开他,只有腾身纵起可以避开,可是他这一式来得过疾过快,绝容不开你少缓须臾,眼看着他的右腿已经扫在鹰爪王的左腿上,鹰爪王已经知道自己输在他手内,他这腿上若有铁扫帚的功夫,虽则在束香桩上不能施展十成的力量,但是被他扫上,也得摔下桩去。
自己意念一动之间,要把力往下一沉,索性把束香桩震碎,实接他这一招,可是也打算着只要脚落实地,好歹也赏他一掌,叫他在志得意满之下,尝尝鹰爪力的手法。
不过心念一动,就在这危险一发之时,束香桩前那看热闹的上官云彤,他的旱烟袋正抽得起劲的时候,忽然咳嗽了一声,口中喷出一口唾沫,似乎他这旱烟袋锅子里烟油太多,吸到他口中厌烦作恶的情形。
猛然间把他的烟袋锅儿往这边一甩,他的情形连头也没往这边扭,口中还是连连的喷着唾沫,这旱烟袋他是斜着往下甩了两下。
天南逸叟武维扬这一式明明是用上,可是他和鹰爪王所停身的罗汉束香桩,竟自象风扫的一样,连倒了四根,两人所着脚的束香桩也在晃动了,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这一缓式,鹰爪王已腾身纵下束香桩,好个武维扬,在这种情势之下,他竟然没栽在上面,一个“金鲤翻身”,把半俯着身躯转过去,脚下已经换了步眼,一腾身跃下桩来。
这时鹰爪王落脚处是罗汉束香桩的偏东,武维扬落脚处偏西,那活报应上官云彤正站在他们两人的当中。
天南逸叟武维扬此时面色铁青,怒目相视的瞪了活报应上官云彤一眼,可是他依然不肯失礼,向鹰爪王一拱手道:“武某承让了。”
鹰爪王也即时一拱手道:“王道隆甘拜下风。”
天南逸叟武维扬却半转着身躯,含着满面的怒色,向活报应上官云彤道:“上官老师,这算怎么讲?”
武维扬说这话时用手一指束香桩。
活报应上宫云彤对于武维扬所问的话不知他是听见没听见,把那杆旱烟袋大铜锅儿,尽力的往自己的鞋底上磕了又磕,慢吞吞的抬起头来,好似不明白武维扬所问的话,抬起头来注视着武维扬愕然了半晌,才问道:“武帮主,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懂,请你说明白些。”
武维扬冷笑了一声向上官云彤道:“上官老师,你别和我弄这一套,咱们全是江湖道中人,总要以真诚相见,净业山庄之会,各凭真实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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