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已融入骨子了。
海诚很专注地看着汶锦,眼底的光芒晦暗不明。对于汶锦的话,他让自己去相信,否则他会一直悬着心,信了才踏实,而且信了对他也没坏处。他不是尖锐较真的人,对于某些事情也崇尚难得糊涂,尤其是一些离奇的事情。
“这罗州城的百姓家家供河神,月月拜河神,河神肯点化你,却……”
“父亲,举头三尺有神明。”汶锦提醒海诚不能对河神不敬,又说:“母亲的庄子就在罗夫河岸边,年年被洪灾波及,可女儿听庄子的人说庄子旱涝保收。女儿以为母亲一定有好方法,别看母亲出身商家,她的聪明绝不逊于官家小姐。父亲与其寄希望于河神点化,为什么不问母亲?夫妻一体,母亲不会藏私的。”
“我从不嫌弃你母亲的出身,毕竟是糟糠夫妻,只是她那脾气……”海诚沉默片刻,又说:“绣儿,你也有两年没见你娘了,找个时间去看看她。”
“好,女儿顺便替父亲问问为什么母亲的庄子能旱涝保收。”
“你问问她也好,集思广益,共治水患。”海诚揽着汶锦的肩,轻叹道:“见到你娘,若她不高兴,打骂你,你就躲,别硬撑着不开口。做儿女的在父母面前示弱是孝顺,河神点化了你,你在你娘面前就别象以前那么倔强了。”
听海诚和文妈妈的话,汶锦就猜到了周氏的性子。周氏人聪明、善经营,可能就是因为她性子太过率真直爽,才吃了亏,不得不到兰若寺受苦。
毕竟骨肉相连、血脉一体,有这样的母亲总比没有强。
那日处置了刘管事等人,文妈妈当天就回了兰若寺,直到现在也没只字片语的消息。看来周氏跟原主真是憋着气呢,她们母女之间定有很深的隔阂。
只要活着,就没有解不开的疙瘩,若没了命,只能空留遗憾。
汶锦含笑点头,施礼道:“多谢父亲教诲,女儿记住了。”
海诚轻轻拍了拍汶锦的肩膀,愣了一下,才道:“绣儿,你是嫡女,就该有嫡女的风范,一个有规矩的家族总会以嫡为尊,你明白父亲的意思吗?”
“父亲,是不是国公府……”汶锦的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海诚在柱国公府是饱受猜忌拿捏的庶子,他反而强调该以嫡为尊,这就令汶锦不解了。
“不管国公府,我只说咱们家,府里如何混乱波及不到任上。在这里,你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一个弟弟,他们都是庶出,你该给他们做出表率。若是他们冲撞了你,你也该表现出宽容大肚,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别象你娘那么计较。”
汶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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