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给卢嬷嬷吧!”汶锦稍稍活动了一下,说:“我跟老爷认错的时候说要跪一夜自罚,那就要实实在在地跪,绝不偷奸取巧装可怜。连累你们陪我挨罚,我很过意不去,嬷嬷年纪大了,就让她垫上,别引起风湿,那可受罪了。”
卢嬷嬷推让几番,接过棉垫子垫在膝下,叹气说:“姑娘千万别说连累奴才的话,奴才们消受不起,做奴才的,别说陪主子挨罚,就是替主子死也理所当然。”
“真到了需要你们替我死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生不如死了。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这辈子绝不会有那时候了,除非老天先我先死了,管不了你们了。”汶锦的语气低沉而坚定,她面带轻笑凝望天际,灵透的目光已经穿越了前世今生。
“呸呸呸,呸呸呸,随口一说,百无禁忌。”卢嬷嬷双手合十,冲四周晃了一圈,才说:“姑娘自强上进,活得舒心安逸,奴才们才有好日子过。”
荷风忙说:“姑娘是尊贵人,肯定会活得舒服自在,不枉河神点化一番。你们也看到了,她们罚跪都不能在院子里头,还想三想四,真是自不量力。”
今天得范成白指导相助,虽说是一桩糊涂官司,却也胜得大快人心。
秦奋被逼无奈,回答了范成白三个问题,不用别人多说,他自己就给自己定了罪。海诚顾忌脸面,为秦家人求情,范成白才没按律法规矩惩罚秦家人。
秦家不算海家的亲戚,秦家几十口人冒然登门,被定性为私闯民宅。范成白申饬了秦奋,没给秦家人定罪,只让他向海诚道歉,并带家人马上离开。不管是王氏被唐二蛋打成重伤,还是仆人被汶锦下令打了板子,都白挨了。
海诚觉得过意不去,事情闹到这样的地步,也非他所愿。他对秦奋和王氏的处事行径也很气愤,虽说秦家人在礼数规矩上不是海家的亲戚,但在血脉上还是他的舅家。他给了秦奋三百两银子,权当给王氏的医药费和秦家人的安家银子。
他也知道以后跟秦奋等人就是结下了仇,这亲戚关系肯定要断,给银子也是自我平衡。毕竟汶锦也有错,作为父亲,养女不肖,也是他教养的过错。
刚到西南省,还没正式上任,就弄出这样的闹剧,秦奋的脸面可丢尽了。
夜幕降临,秦家上下才离开海家。秦奋以王氏重伤、不易移动为由,把她安顿在客栈里,留下丫头婆子伺候,他带着妾室子女及下人就连夜赶去了石林郡。
范成白结了案子,又跟海诚说了让汶锦给他画图的事,就回了驿馆。过了一会儿,又派随从来传话,让海诚轻罚汶锦,别误了他治理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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