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子硬气,偏偏他也很通人情世故,别看年纪不大,却总能掌握住事情的关键要领,这不也正是自己恨他恨得牙痒的原因吗?
对于十五岁就披荆斩棘征战沙场的景帝而言,这个年纪正是最该好好打磨的时候,等他过了弱冠境界自然比一般人要高得多。
他擢苏誉有私心也有公心,若苏誉能在这个位置上做出成就,那以后凤台必然有他一席之地。不过面对苏陌这点小家子气情节,景帝觉得,天子一言九鼎,不能因为一点枕头风就随便改变主意,所以,他拒绝道:“这是大事,岂能当做儿戏,朕只能让他春节前回京过年。”说罢,还看似温柔地摸了摸苏陌耳边滑下来的两根毛。苏陌很自然地握住了景帝那只乱动的手,冰凉的手指落在景帝手背上,景帝心口微微动了一下。
“冷吗?”
“有点。”
张弛就在这个时候进来。尽管闭门思过几日,他依然无法接受景帝喜欢苏陌这一事实,目光呆滞地看着景帝看似不经意抚过苏陌脸颊的爪子,心里万分悲痛。
景帝自然也看见他进了宣政殿,用眼神示意他过去。
张弛头一次走得这么慢,景帝只瞥了一眼那双几乎粘在地上挪不动的脚,十分淡定地对苏陌道:“既然冷就早些回去,顺道给苏誉践行。”
苏陌乖乖下去了。
景帝屏退了其他人,这才看着张弛道:“想通了吗?”
张弛躬身道:“通,也不通。”
景帝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一起长大的家伙,“说来听听,何谓通又何谓不通?”
张弛不敢抬头,回道:“之所以通,是因为皇上乃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要的,都可以得到。”
呵!这就是你想了几日的成果,早知朕就不让你想了。
张弛感觉到龙椅上面的气压有点冷,于是将头低了低,补充道:“但臣是跟皇上一起长大,虽不敢妄自揣度圣意,但臣笃信,皇上若喜欢一个人,一定会对他百般好,这是别人无法企及的。”
景帝眉头皱了皱,这话不太中听,但似乎却也还算不错。
“之所以不通是因为皇上如今已经二十有二……”张弛顿了一下,紧紧闭了眼,他急当然是有道理的,家传五本笔记记载,身患狂疾着,除去一名自尽的,其余均是被狂疾所折磨没活过二十五岁。
即便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