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诗瑶站在长乐殿外,心脏跳得异常地快。她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从十三岁开始,家门就被媒婆踏破,她不曾为任何男子动过心,直到三年前,身穿黑色盔甲的景帝带领着护*所向披靡杀入京师,京城百姓夹道欢迎,文武百官跪地伏拜。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眼神冷冽,仿佛两颗寒星,谁也悍不动他分毫。
人人都说景帝暴戾,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从小就熟读史书的她十分明白,凡是上位者谁不心狠手辣,何况适逢那乱世。
如此铁腕手段,让大正在短短三年内便重新一统,国泰民安。这份丰功伟业没有这样的“暴戾”跟胆魄如何能做得到?
自然这样的男子,喜欢的舞曲也绝对不会是软弱的软舞,能撼动他心肠的必然是征战沙场的健舞,只可惜,有那么一个人,在她之前,已经捕获了他的视线,而今日,她用了一点下作的手段终于抢回了一点点。
要站在这样男子身边的女子,如何能没有手段?所以,她并不觉得这种行为可耻,反而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谢诗瑶仰起头,看着长乐殿的门楣,三年,她从十五岁熬到十八岁,拒绝了所有高门显贵提亲,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踏进他的宫殿,今日,她终于如愿以偿。
开端或许并不太令她满意,但她相信,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总能在他心里占得一席之地。
谢诗瑶最后整了整衣裙,对着光华的汉白玉照出朦胧倩影,看了一会儿,确定仪容上没有一丝不妥,这才踏进长乐殿。
景帝正站在书案后面挥毫,谢诗瑶款款上前行了一礼。
景帝笔下顿了一下,抬头看她,“你怎么来了?”语气平静无波。
谢诗瑶微微一愣,她以为,今日皇上对自己的示好,本是某种示意,尤其之后太后将自己召入永和宫,细细教导如何服侍皇上,难道是她误会了什么?
景帝也没为难她的意思,“既然来了,就帮朕磨墨吧。”
谢诗瑶赶紧提了裙摆走到案前。景帝正在画一幅画,画中正是一位翩翩起舞的女子。
谢诗瑶一看,立刻红了脸,可再看,那嫣红便尴尬地迅速褪去,变得有些苍白。
她撩起袖子慢慢地磨着墨,悠悠道:“皇上画的可是舞月姑娘?”
虽然她听说过舞月当日倾城一舞为人称颂的几个细节,毕竟没有亲眼见过,景帝此刻画出来,那些差别便一目了然,她想要将那个人误认为自己都困难。
景帝但笑不语,认真勾勒着那朵彼岸花。谢诗瑶的视线莫名地一一探究起画中女子,她在书画上从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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