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鲜少有如此多的话,听此一番长谈,太康皇帝一直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太子所做,不但无过,还是有功。这事情朕该早就想到,倒是朕平日里连收捷报,高兴地疏忽了。快起来吧,坐下再说。”
“谢父皇恩典。”太子殿下这才站起身,在一旁端正跪坐于席上。
“朕今日本想召你过来,没想到琛儿倒提前过来了。也省得朕再传你。”太康皇帝抿了一口茶,晃了晃手中的奏折,“这是今年新科三甲,状元许辞,榜眼许梓涯,探花是一位寒门子弟。”
“许辞作为你的伴读,当年朕是极不看好的。但你非要,朕也依了。可没想到最后竟是朕看走了眼,朕只当他是个顽劣愚钝的混子,没想到时过境迁,小小年纪,竟成了新科状元。朕派暗卫去打听过,这孩子在东街的声名如今极佳,公孙拓的三弟公孙御也不错,是今年的武状元。”
“朕有意将他二人培养成你的左右手,你看如何?”
提起许辞,李昊琛一本正经的脸上流露出几丝暖意,连太康帝看了都有些妒忌。
李昊琛拱了拱手,“那儿臣就在此先行谢过父皇。”
如今朝中,老中青三代,年老官员逐渐退出朝堂,费远征趁李昊琛离去的这五年不断壮大势力,而他需要借助费远征抗击大月国,对此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
两年前费远征更是擒住了大月国亲临战场的一位皇子,以皇子为交换,换回了在月国当了十五年质子的四皇子李昊晟。
他当年用来制衡氏族力量的寒门子弟中,如今只有丞相一人还可重用,其他人早就走起下坡路,他这个皇帝当得越来越窝囊。
费远征也不是傻瓜,他虽有心推李昊晟为太子,但李昊琛犹在战场,他如果之前提出,只会适得其反。
如今太子归来,名声正旺,背后也有八十万大军可以与之抗衡。他这个当父皇的要乘胜追击,巩固太子地位。否则哪日费远征见琛儿势头过去,想要推他下台,发动党羽弹劾,也是易事。
两父子又谈了一会儿,李昊琛这才躬身告退。
见李昊琛走远,太康帝叹了口气,对着御书房的里面唤了一声,“普惠大师请快快出来。”
太康帝话音刚落,内间便走出一位青衣僧人,鹤须童颜,一脸慈眉善目,头顶九颗戒疤,正是终南山的得道高僧普惠大师。
普惠大师“阿弥陀佛”一声,“贫僧在此。”
“大师见我这太子面相如何?”
“杀戮过重,满身煞气,但犹存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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