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沅若注意到床头小几上摆放着的那碗药,看向夏如安道:“那是给皇后娘娘服用的药吗?娘娘怎还未服食?药凉了效果就减了。”
“就是,怎还未动?”太后闻言,端起药碗至夏如安嘴旁。“乖,别怕苦,快些喝了它。”太后一边喂夏如安喝药,一边叹气道:“若是那邵惠妃能有崔美人一半的宽豁贤淑,也就不会有什么中毒的事儿了。这些个宫里的女人啊,个个都是这般,每日都想着怎么去害别人,怎么去讨皇上的欢心,怎么防着别人来害自己……”
“是啊,”夏如安赞成地点点头道,“从前爹爹常常教导如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那个邵妃……”一脸无奈硬着头皮喝完药的夏如安只觉得口中苦涩至极,瞥了一眼那油纸包裹,哪里还有什么蜜饯的影子,早已被晚晴偷吃光了。稍停顿道:“那个邵妃无缘无故这样对我,害如安这么难受。”
听那语气,完全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孩童在向大人抱怨。
站在近处的芊素低着头,默默地抽了抽嘴角。她家主子真是……她已经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她了。明明是自己下了毒嫁祸给邵妃,现在却一副她是受害者的样子。不过……这话是说给崔美人听的,还是说给宫中其他人听的?
太后正欲开口,秋鱼又从殿外一路嚷嚷着进来。
“主子主子!”见到太后在场立刻惊恐地跪下道,“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她主子平日里不注重这些礼仪规矩,可不代表太后她老人家也不注重。
而后收起慌张的神色,望向夏如安道:“主子,各宫娘娘听说主子醒了,皆在外求见,言要进来探望。”
夏如安无奈地抚了抚眉头,早知会有这么多事,她当初是绝不会用这个法子的。
太后见状,只当她是累了,便对秋鱼挥挥手道:“你去传哀家的话,皇后凤体初愈,不宜见太多客,叫她们改日再来。”
“是,奴婢遵命。”秋鱼应声便出了去。
☆、授印
清风抚明月,明月照宫墙。
桂香绕庭,子时已过。
来人一袭描金龙袍,挺拔的身姿穿过庭院,推开正殿的大门,来到内殿的珠帘前。
此刻的玄阳殿内,夏如安正侧卧在床,看去熟睡的样子。
皇祐景辰为了不扰醒她,特地放轻了步子,一步一步靠近床沿。
却不等他靠太近,床上的人便倏忽睁开了双眼。
夏如安坐起身子,单手撑床,直直地望着他。“皇上回来了。”
皇祐景辰微惊,若不是会武或有着超出常人的极高的警觉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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