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的话算不得话是吗!”
杜容的心颤了一下,诚惶诚恐道了句“臣妾告退”,便小心翼翼地绕开他退了出去。
这处皇祐景辰正派人在宫中寻夏如安,不久太后便兴师动众地到了玄阳殿。
“这么晚又下着雨,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打量殿内一圈问道:“如安呢?”
皇祐景辰微微蹙眉,心中不好的预感更上升。“来时未见她,已经派人去找了。”
太后闻言示意身后的宫人将手中的一个木盒捧出,“不久前她的贴身侍女送来的,你看看。”
随着盒盖的开启,皇祐景辰眸色紧了紧。
方形白玉,朱凤雕立——后宫身份的象征,也是权力的象征。
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在想自己宣布,不想当这皇后了是吗?
“来人!去找杜容过来。”
往日里,每晚那小东西都会安安生生在床上睡觉。今日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竟是那在冷宫中住了两年自己已经几乎记不得样子了的杜容。
这问题,不是出在如安身上,便是出在她身上。
“朕再问你一遍,皇后呢!?”皇祐景辰眸子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脸色冰冷至极。
杜容身子一抖,“臣妾真的不知。”
“那好,朕问你,”他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今晚是谁派你前来的?”
杜容惊奇地抬头,一脸莫名的惊诧:“不是皇上差人来的吗?那人的手中还有皇上的令牌呢。”
皇祐景辰不言,脸上也无过多的变化,只随意将她打发走,心中却是明朗了几分,有些气恼。必定是那丫头干出来的好事!
“辰儿,听母后一言……”太后大约也已经猜中事情的始终,在一旁语重心长道,“如安那孩子性子倔,骨子硬,但也毕竟还是个孩子。若出了什么分歧,你也别和她一个孩子计较……”
“母后,儿臣明白。”
太后略不放心地点点头:“那母后先回去了,若再找不着,差人去丞相府看看。有什么消息了,就让人来知会一声。”
皇祐景辰目送她离开,心中回忆着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眸中深意捉摸不透。小丫头无缘无故失踪,连她寸步不离的侍女也消失不见,更甚者,她把两年前好不容易从自己这里“骗走”的凤印也归还给了母后,又刻意安排杜容前来侍寝……
平生第一次,他竟有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心悸。很细微,却不容忽视。
“皇上,宫内未寻到皇后娘娘。”太后走了没多久,奕枫便回来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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