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驰,硬生生闯入北曜营帐,引起一阵骚动。
“快!快!拦住他!快拦住他!”将士一个个都亮出兵刃想阻拦敌人的入侵,却几乎无人能招架住他的攻势。
直到他来到主帐前,字里面迅疾地飞出一柄匕首,直朝他胸口飞来。他却避也不避,任由匕首呼啸着刺入他身体,摔下马去。
“褚凌江……”夏如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你为什么不躲?”
“夏……我来把欠你的都还给你。”褚凌江轻咳几声,闷声说道:“你说你不喜欢欠别人,我也一样……可我欠了你太多。你知道的……不知道的……太多……”
“你莫名其妙地说些什么……”夏如安听得云里雾里,还没有缓过神来。
褚凌江没有理会她,兀自接着说道:“今日之后,我们恩怨两清……你还是北曜的皇后,而我……再不是褚国的太子……”他声音飘渺,发丝被风吹乱,枯槁消瘦的脸上表情淡漠,似是再没了从前的丰神俊朗。
“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夏如安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会死吗……”褚凌江看着湛蓝的天空,眼神空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去……去……咳……咳……”话未说完他猛地咳出几口鲜血。
“褚凌江!”
“第四十二次。”他微弱沙哑的声音散入风中,飘向云端天际。褚凌江渐渐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再没了声响。
此时落叶遍地堆积,被风一阵阵吹乱打散。木樨花开得正盛,一如他们相识那年的深秋,落在地上,落在发上,静谧谧落完一整个秋。那香味自远处飘来,勾起夏如安遥远的回忆。
她仿若看到那年月下,樨云山脚下的木樨林中,一个雍容闲雅的男子拨着九天琴,举着琵琶盏,声音清朗温厚——东有楚山,临江而立……在下楚临江。
只是此刻天上无月,地上亦无琵琶盏和海棠酿。只余瑟瑟秋风泛着寒意,将时间都吹得萧条。
北曜十年秋,褚太子毙于褚国善化北曜军营中,举国哀恸,为其守丧七日。是年,北曜对褚国大举进攻,于次年三月攻入褚国都城长庆,褚国归降。
春寒犹料峭,日阳淡暖,三月春风微微泛寒。草木渐盛,春芽抽丝,北雁南归,空气中四处弥漫着早春特有的味道。
北曜的军队在长庆城中行进,百姓皆闭户不出,街上略显萧索寒凉。
“辰,你看。”夏如安指了指远处浓荫如盖的地方,那里挂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绳木符。
“那是我们两年前来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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