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恼道:“你若要道歉,便在这大冷天儿里,跪上个一天一。夜,要是明日这个时候,你还能好好地给娘娘磕头请安,那娘娘必会饶了你!你既觉得这样对不起娘娘,还不立刻跪下,等着跪到明天此时,也就能得了娘娘的原谅。”
红杏嘴唇开始发白。
紫烟不肯饶她:“还不跪?”
红杏果然跪下了。
馨妃柳眉轻蹙,道:“背主之人,无人敢重用。紫烟不必管她。”
紫烟唯恐馨妃不高兴,立时道:“那咱们就不管她。娘娘您也走了一段路了,不若上肩舆,回罢。”
红杏跪在后面,想着馨妃方才的话,咬了咬唇,就向着馨妃的肩舆冲了过去。
小跑三步,便是一跪,还要高呼“奴婢知错”四个字。
馨妃不胜其扰,奈何红杏已经不是她的人了,她亦知晓她的皇后表姐就是为了惹恼她,才会使出这么一招。馨妃虽恼,亦是无可奈何。
她以为会这么一路被红杏吵着回去,孰料抬肩舆的一个太监脚下忽的一滑,馨妃“啊”的叫了一声,身。下已然见红。
崇文馆。
棠落瑾今日课程少,不到午时就学完了。
他看自己已经能将李首相教的东西都学会了,背了三遍,写了三十遍,大字也写好了,便起身要求早退。
李首相:“……”他忍了又忍,劝道,“业精于勤荒于嬉。太子既比旁人聪慧,自当更加勤勉,学得更多方好。”
棠落瑾道:“首相错了。正因孤比旁人聪慧,才不需勤勉。”
李首相严肃了面容,肃手而立:“殿下此言何解?”
棠落瑾的四个伴读亦齐刷刷地看向棠落瑾。
里面还有他的四舅舅宁君榆。
棠落瑾板着包子似的小脸,理直气壮道:“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孤愿效仿君子,惠爱旁人。嬉戏为主,课业为辅。如此既可令孤的诸多伴读,不因无法跟上孤的功课而彻夜苦读,忐忑不安;又可满足孤的心愿,多留首相几年,省的孤早早学完了首相一身学问,首相闲暇时日,无事可做。如此,以孤的过目不忘,若要勤勉,如何能效仿君子,惠爱旁人?”
“……”面对这样厚脸皮的太子殿下,李首相很是无语了一会,才沉声劝到:“……学海无涯,殿下学有余力,尽可越尽宫中藏书。书中自有黄金屋,岂不比嬉戏玩耍要有意义?”
棠落瑾:“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庄子说,道在屎溺。子又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可见学问无所不在,嬉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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