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一杯热汤来暖身。
祁青远知道赵氏只是客气的问一句,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正院吃过一顿早饭,只不过是作出母慈子孝的姿态出来,让里屋的世子听到。
他连忙面带感激的回道:“谢母亲体恤,已经用过了,奶娘照看着,走过来也不冷。”
赵氏点点头,本还想客套几句,又转头对在吃鸡子羹的祁青喆说:“喆儿,你大哥来了。”
吃着鸡子羹的祁青喆把头抬起来,红扑扑的脸蛋,嘴角还有一些残羹,他把银勺一放,大声的说:“娘,不吃了。”说完就把面前的小金碗一推,噔噔蹬地,就想往内室跑,看都没看祁青远一眼。
祁青远和赵氏的两个儿子自是不亲的,赵氏甚至都不允许他靠近祁青喆一些,他曾在幼年时装睡听到赵氏对她的几个贴身丫鬟说:“把三少爷看好了,不要让那个小庶种靠近喆儿,那个小庶种整天到处乱跑,谁知道会不会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赵氏看那小金碗里还剩了半碗,哪里还管得上祁青远,亲自把祁青喆抱回了圆桌上,和几个丫鬟哄着把剩下的半碗鸡子羹吃完了。
这样的情况他这一年多以来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他每天来给赵氏请安时都会发生,不过今天因为国公世子在,他多了一碗热汤。
世子在祁青喆吃完是打连帘出了内室,一屋子人乌泱泱的蹲下行礼,“给世子(父亲)请安。”
他摆了摆手,又亲自扶起了赵氏,携着她坐在一张松木大圆桌上,先是慰问了赵氏一大早张罗辛苦了,又关切地问了三儿子吃得可好,睡得可香,高不高兴,得到满意的答案后,终于问到了祁青远这二。
“青远近日可安生。”
祁青远在世子面前一向是最乖顺的,连忙回答:“孩儿很好,谢父亲关心。”
“嗯,”世子又问了几句平时祁青远生活的事,赵氏连忙见缝插针,把她今日的目的提了出来。
“世子,大少爷一向听话,妾身从小把他拉扯大都没怎么费过神。”
“对,青远虽野了些,性子却乖巧。”世子对祁青远这个庶长子还是比较满意的。
“哪里是野了些,不过是从前看他还小,凭着他玩闹罢了。不过青远也五岁了,寻常勋贵家的孩子都是三四岁开始启蒙的,青远也该启蒙了,有了先生的管教,青远自会更能干。”
世子想了想,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