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认同死者的功绩,凌总理走也走得安心了。”何磊转动眼珠,似乎想到了一件颇有趣的事情。“在葬礼上,会由谁来担任丧主呢?虽然凌小姐已经是公认的凌氏家族继承人,不过凌夫人到底是她的母亲。这件事情恐怕还得由久不露面的凌夫人来处理吧?”
枢机卿正在左右移动的手停了一下,接着他又继续在纸上画着,漫不经心的说道:
“既然是国葬,那么在各方面当然与私人葬礼有分别。况且凌氏本家的人不少,该怎么做,他们自有决断。”
在乾都这个圈子内,谁都知道凌笠志与妻子何念远一直交恶,他们分居两地,几乎从不见面。凌家诸人对她也是不甚认同。照苏梵晓的说法,政府在葬礼问题上会尊重凌家的看法,那么凌氏肯定不愿由何念远来担任丧主。而最好的选择,当然就是由凌笠志的独生爱女,又是凌家之主的凌定翮来主持葬礼了。何磊虽然不是上流社会的人,但也明白这个中缘由。他笑道:
“到时凌夫人回来了,肯定会为国葬增色不少。”
面对下属这种看好戏般的心态,枢机卿只是咳嗽了几声,说道:
“人家的私事,我们不要说得太多。”
何磊掩饰着自己的笑意,答应下来。在他退出办公室之前,不禁飞快的看了一眼上司手边的那本记事本。那上面画着一个类似女子轮廓的肖像。但凭他的眼力,无法判断出对方到底是在画谁。也许是他的妻子?何磊这样想道。但这件小事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因为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待着他办好。可是就算何磊有多么聪明也好,他都不可能猜到那位画中人的身份。知道她是谁的,也就只有枢机卿本人心里最清楚了。
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会经历成长、进入社会、成家立室、生老病死这一系列过程,这是每个人都会走过的一段路。每个人所要走的路长短不一,不过开始与终结都是一样的,没有外力能改变这种模式。但是在人类自己看来,人的死亡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在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的日子里,他们更愿意把目光投向他们认为重要的事情上——例如总理凌笠志的死期。说起来真是颇为讽刺,这个老人尚有一口气在,可周遭的人和大众都已经开始猜测他何时会离开人世,而且连一应的后事都预备下了。
4月16日的凌晨,刚入睡不久的凌建衡被一阵模糊的嘈杂声吵醒了。他走到门外一看,只见有不少医生护士来回穿梭,神色紧张但几乎没什么人交谈。男孩不知所以然,只好又回房睡觉,可始终无法入睡。姨妈又不在,男孩只好躺在床上拿出微型电脑腕带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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