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一个人的时候不许胡闹,到时我会先送你到新宅那边,梁妈会照顾你的。”
男孩呆呆的听着,他隐约知道姨妈可能是去办刚去世不久的外公的丧事。可他并不知道,他那位名义上的外公一死,全国上下都会引起一阵骚动。而且这位外公的丧事,也是联邦近期内的大事,会牵涉到不少人,其影响之大难以估量。凌定翮身为他的独女,又是凌氏的主人,国葬的事宜她自然也要参与到其中,所以忙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凌建衡并不清楚这些复杂的事,他只是觉得外公这么一走,姨妈就不会有时间陪他,更没有人来理会自己了。
他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被凌定翮看在眼里,不过她没怎么生气,反倒安慰道:
“这段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之后你爱怎么玩都不要紧。只是千万要记住,出席大场合的时候,就按我平时教你的去做,少说话少打闹,这样姨妈才会放心。”
“我知道了,姨妈。”男孩偷偷打量着刚失去父亲的凌定翮,见她毫无悲戚之容,心里有点纳闷:为什么外公死了可姨妈现在看上去却不怎么伤心呢?他还记得妈妈死的时候,自己哭得可厉害了,那股难过的劲儿过了好久好久都仍然在他心里徘徊不散。所以当他看到凌定翮显得如此冷静,不免觉得奇怪,可又不大敢问的。
凌定翮指了指放在一旁的一套黑色衣物,又说道:
“到了早上你就穿上这个,往后这一段时期我们家里人都得穿着这种黑色的衣服。你可不许私自换其它颜色的衣服穿。”
男孩吃了一惊。“姨妈,这黑不溜秋的衣服我得穿多久?”
“怎么也得穿上一个星期,你就忍着点吧。”
凌建衡一脸不情愿,他向姨妈抱怨道:
“这种时候,衣服穿在身上一两天就会发臭,还得连续穿这么多天,到时候我肯定会被憋成一个臭咸鱼了!”
凌定翮闻言大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屋内。她止住笑后才说道:
“傻孩子,这衣服是每天都要换的,怎么可能得天天穿着?只不过我的意思是你替换的衣服也都是这种颜色和款式,你怎么就想到那里去了,真是个傻孩子。”
凌建衡这时才醒悟过来,他很不好意思,不过看见姨妈这么开心,他也高兴。在这个失去了亲人的夜晚,他们却像没事人似的说笑。只不过分别在于:一个是无心的,另一个却是有意的。
凌建衡见姨妈心情放松,便试着央求道:
“您办事的时候也带上我,好不好?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凌定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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