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上司的想法,他早就了解了——他以就事论事的口吻说道:
“她这样做,有可能是在向您施加压力。她是长辈,自然认为身为晚辈的您应该去亲自见她,并且迎接她回到凌家。这在礼数上也不算过分。问题就在于,要是您不去见她,那么对方也就有借口来证明您是为了夺权而故意冷落亲生母亲,连亲情也不顾。要是这样的话,对方反倒在‘道理’上占了先机,到时舆论有可能会改而转向她那一方。这就不划算了。”
他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凌定翮也深知以母亲的为人这种事她是绝对做得出来的。她不惧反笑,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上身挺得笔直。她的手半握,敲在一旁的茶几上,“咚咚”有声。这位凌家的主人笑道:
“好啊,这么快就给我下战书了,果然是她的作风!去见她也好,只怕到时候是她不想见我呢!这女人那么想跟我争吗?就让她试试看好了,如果身为女儿的我太不济,让母亲失望了,那也是我的不孝啊!哈哈哈哈!”
凌定翮无所顾忌的朗声大笑,笑得自己都差点咳嗽了。自从凌笠志死后,她成了锦枫台的临时主人,行事也不像以前那么拘谨压抑,越发挥洒自如——当然,这些面孔也只有她身边的亲信和盟友才能看得一清二楚。在外人看来,她仍然是那位沉静内敛的大家闺秀。薜冉待她笑完后,方说道:
“何家表面上当然是支持她的,不过他们也不想得罪您。况且这次国葬不管是您还是凌夫人担任丧主,都对他们来说是有利的。何家的人也不想搞砸和凌家的关系,所以到时在关键时刻,他们不至于完全出现和您对着干。这点需要加以利用吗?”
凌定翮扬起眉毛。“这个不急。他们这些人最会见风使舵,等一切水到渠成后,他们才肯出头。到时再治他们也不迟,现在最重要的,是对付那个女人。”
停了一下,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勾起嘴角一笑。“去探探他们的口气也行,拉拢不到也不要紧。只要给别人知道他们也不是一心一意的,那就足够了。”
这里说的“别人”,就是指凌定翮的母亲何念远及其亲信。她这么做,并不是赶忙想借助何家的势力,而是要让他们那一方彼此不信任,甚至引起内哄。薜冉了解她的意思,凌定翮斜睨着这个得力的下属,笑道:
“那么我就等着阁下的好消息了。这段日子可是我们成败的关键时刻,要小心谨慎。”
“遵命。”
薜冉深深一点头,如此回答道。他们都明白,能否登上联邦最高权力的顶峰,可就是看接下来己方能否脱颖而出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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