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太子不利,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鸿嘉帝并不叫他起身,冷冷道:“太子病成这样你的确难辞其咎,若不是看在太子对你一向宠信,而今又卧病在床需要你伺候,朕今儿非得狠狠责罚你一顿不可。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一次姑且给你记着,等太子身体好转了,你这顿打怎么也逃不掉。”
他说罢顿了顿,又问:“太子最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忧心,你可知情?”
金子连忙摇头,别说他不知道,便是知道了也绝不会说出来,“奴婢不知。”
“你不知道?”鸿嘉帝大怒,“你从早到晚跟在太子身边伺候,竟然不知道他为何事烦恼,有你这么当差的吗?来人呐,把这没用的罪奴拖出去打二十板子。混账东西,连个人都伺候不好,要你何用?”刚刚还说不责罚他,一转脸又要打板子,鸿嘉帝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出尔反尔。
金子也不求饶,安安静静地被人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宫人回报说打完了,鸿嘉帝的心情依旧没有丝毫好转。看在徐庚的面子上,鸿嘉帝到底没让金子自生自灭,示意宫人去给他找太医瞧瞧。
“随便看看就好了。”鸿嘉帝别扭地道:“不出人命就行,那混账东西,得让他长一长记性。”可就算教训了金子,他依旧不知道徐庚心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也好言好语地向儿子问过了,偏偏徐庚的嘴巴就跟蚌壳似的,不管鸿嘉帝怎么问他始终闭得紧紧的,实在被问得烦了,索性就闭上眼睛装睡,气得鸿嘉帝想打人,可低头一看儿子苍白削瘦的脸,他又心疼得不行。
对于儿子的心病,鸿嘉帝很是关心,自然没有什么心思再去操心选妃的事。太后倒是挺上心,京城里各家命妇领着闺女流水一般地进了宫,却连皇帝和太子的面都没见过,宫里头也没有传出丝毫消息,渐渐的,大家也琢磨出点意思来了——原来太后在太子的婚事上压根儿就插不上话呢。
不过这也不稀奇,谁让那不是陛下嫡亲的生母呢,不管是朝臣还是朝臣们的太太们都表示很能理解。
太子生病的事儿自然瞒不住,朝臣们尤其是内阁几位大臣深表关注,对太子妃之位有心的权贵们更是想借机表现一把,卯足了劲儿的献殷勤,只可惜鸿嘉帝把长信宫看得跟铁桶似的,别说去探望,便是想送点什么药材也送不进去。
鸿嘉帝对徐庚这一次的生病十分内疚,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儿子,加上他本就是个慈父,这会儿愈发地把慈父的做派表现得淋漓尽致。除了上朝和每日内阁的议事外,鸿嘉帝几乎日夜都陪在徐庚身边,嘘寒问暖,好不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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