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也混混沌沌的,觉得很多事情都不对劲,可一时竟又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下马车的时候,他还依旧云里雾里,脚下没注意,一个趔趄险些摔了个狗啃泥,直把金子和一众侍卫险些吓死。
金子再不敢由着他乱走,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前行,又叮嘱道:“殿下仔细脚下,有台阶,您这回可千万别摔着了。”
徐庚略觉尴尬,更多的还是狼狈,“不过是一时不查,又不是瞎了眼睛,哪需这般小心。”
“殿下这是有心事?”
徐庚没作声,金子还想再问,待见侍卫们都在四周伺候,便暂先闭了嘴。
才进长信宫宫门,走廊尽头突然冲出来一个年轻宫女,低着头行色匆匆,险些没撞到徐庚身上。好在金子侍卫们手脚快,麻利地将她拦下甩到路边,喝骂道:“你瞎了眼了,走路不看路的吗。”
那宫女慌忙跪倒在地,颤着嗓音请罪道:“奴婢该死,请殿下恕罪。”她半低着头,露出一截形状美好的雪白颈项,声音又娇弱柔媚,换了个定力不强的,不止心软,恐怕还会生出别的心思。只可惜徐庚今儿本就心情不爽快,又对宫里的这种事见得多了,愈发地不耐烦,若不是看在长信宫的宫人大多是鸿嘉帝使人挑选来的,这会儿恐怕就要发作人了。
徐庚皱皱眉头,没理她,径直地走了过去。金子侧首看了她两眼,眉头微蹙,又赶紧跟了上去。
徐庚有些不高兴地抱怨道:“不是说长信宫的宫人们都是特意千挑万选过,怎么还有这么冒失的,不会又是太后那边送来的人吧。”
金子脸上微露尴尬之色,“这位是奴婢挑进来的。”
徐庚不由得一愣,扭头看了看他,狐疑地问:“怎么,是你同乡?”
金子摇头,老老实实地低声回道:“听说是辛大人家的亲戚,使人托到了奴婢这里,奴婢便作主把她调进了长信宫,平日里只做些轻省的针线活儿,一直没出过什么事儿。”
徐庚微讶,“辛先生家的亲戚,哪里的亲戚,我怎么没听说过。”上辈子辛家就剩那么几个人,他几乎全都见过,没听说辛家还有别的亲戚。若真有,恐怕也在当年宫变之后做了降臣,不然,以辛太傅那样有情有义的人怎么提都不提。
“说是本家的亲戚,也姓辛,不过辛大人祖上分了宗,故往来不多。虽说不是什么近亲,可到底也与辛家太太有些交情,奴婢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反正奴婢也只是开了个口。”金子万万没想到那辛家九娘子今儿会闹出这么一出,心里头都快悔死了。
徐庚摇头哼道:“我就说呢,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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