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省力的法子,但同时,风险也是看得见的。
譬如他就算能脱罪出狱,怕也是猴年马月的事,而最险是万一哪天出了变故,提前给他推出去斩了,那她岂不也是个陪葬的命?
诚然,她也不愿同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做那种事,但是否该现实些,做两手准备呢?
比方他当真不能出狱,那她完成了谢家给的任务,也能保住一条命。
司滢心里撕扯起来,在睡谢枝山和老实待着之间,跳得像个吃了酒的蚂蚱。
她偷摸打量他的侧脸,视线落在那优越的骨相上。
其实……能跟这样的郎君睡个一回,也不算多吃亏吧?
谢枝山突然清了清嗓子:“还没好?”
“好了好了,马上!”司滢惶惶应道。
她乱得摸不着方向,兴许是从心而为,帕子覆上掌心时,竟不自觉地摸起他的手来。
谢枝山这辈子虽未与姑娘亲近过,但上药还是揩油,却分得很清楚。
“你这是做什么!”他抽回手,羞愤不已。
既然都被当登徒子了,司滢也便豁着脸逼近他:“谢公子,不然咱们就搭伙,做两天夫妻?”
谢枝山正欲喝斥,却见她麻利地把衣领一掀,大片的肌肤坦露在眼前,立时刺得他两眼发白。
“谢公子,”司滢也很难为情,只能含蓄地暗示他:“我虽不够丰腴,应当,应当也勉强能让您足意……”
说的什么乱话!谢枝山避开眼,气急败坏地让她把衣裳捂好:“再乱来,我即时便唤人将你送出去!”
拒也拒了,叱责也来了,而主动扒自己衣裳,这已经是一个姑娘家能做到的极限。
司滢感觉肝都被揉碎了,心知再无可能,她拧身往榻上一坐:“反正早晚都是个死,那你杀掉我算了!”
男人果然都是薄幸东西!她扛着脑袋替他办事,他却连个退路都不给她留!
牢里本没有榻,是早些时候才搬来的。可榻再结实,被她这么负气地坐下去,也难免吱呀地荡响几下,听起来极易令人误会。
谢枝山眼角褶子乱打不休,气得不轻之余,又觉得真是看不透这么个人。
说她胆大,不过让递个信罢了,便怕得睫毛乱抖,瞻前顾后。
说她胆小,却敢在狱中生扑他,强扒他。眼下轻薄他勾诱他不止,还敢威胁他!
“将你的衣裳理好,有什么话直接说,莫要同我耍赖,我不吃这一套!”谢枝山眉棱高耸。
二十郎当岁,到底不懂怎么跟姑娘家打交道。
可以不顺,但不能硬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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