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见了鬼。
谢枝山怔忪了下,很快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肺。
她饱了眼福占了他的便宜,还那样看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哪里有缺陷,拿他当怪物么?
气是真的气,然而被涵养约束着,谢枝山还是给司滢指了坐位:“不必拘着,随便坐罢。”
见他淡下眉目,司滢也不敢多作客气,只识相地道了声谢。
虽这位已经穿了衣裳,但不知怎地,他那一身雪嫩的肉皮总在她眼帘前招招摇摇,挥之不去。
为免失态,只能是尽量离他远些,但又不能坐到最末去,以免听话回话不方便。
略作斟酌后,司滢坐去了陆慈那一向。
陆慈本是倒骑着椅子,这时候一改玩世不恭的作派,腰身板正,像到了衙署议事。
大清早被这两人搅得脑仁疼,谢枝山强打起精神,与陆慈说:“你应当知道她的来历。她姨丈在你们卫所充了个军匠,那人心术不正,留着也是坏锦衣卫的名声,你这头若是方便,直接把那无耻之徒给发落,我就不绕弯子了。”
“一句话的事,好说!”陆慈应得格外爽快,笑眯眯地,惹谢枝山再望过来。
司滢起身:“那便先谢过陆大人了。”
“司姑娘客气。”陆慈展眉一笑。
这俩人寒暄着,谢枝山被晾了会儿,漠声问司滢:“你今日如何到的谢府,又是谁领你来的这里,且说一说。”
这话里,很明显是透着诘问的。
金水般的光线折射进房中,有一道正好落在谢枝山肩上。他坐在光瀑里,清如兰雪,有出尘的贵气。
司滢心情忐忑,甚至有些嗒然。
前前后后,她已经唐突过他好几回。在牢里还情有可原,毕竟她本意是想保命,而且也没得逞过,可方才,她什么都看见了!
他会不会觉得她极下流,是个十足色胚?会不会因此不搭理她,不帮她,甚至给她使绊子?
腮肉咬了又咬,司滢一口气泄到脚后跟:“回公子的话,是钟管家……”
她答着谢枝山的问,虽然声音瓮瓮的,但思路清晰,把一切事由给说了个门儿清。
听罢,已有猜测跃入谢枝山心头。
他几不可闻地拧了拧眉,陆慈却是个豁口的,立马就嘶了一声:“故意设局,老太太这是想玩捉奸在……”
床字及时包在嘴里,陆慈清了清嗓子:“是我多嘴了,二位莫怪。”
话虽糙,说的却是这么个理。谢枝山按住鼻梁揉了揉:“托你办件事,”他拿下巴指指司滢:“先带她出去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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